可谓白壁有瑕。”
走之前,闻人春对柳芽这么说道。
“你说了多少?”
药煮好之后,薛师师才来得及问柳芽。
柳芽捂着红红的面颊,愁眉苦脸道:“他来找你,我总不能真让他进来,再加上妈妈在一旁,我只能把他拉走,实话实说。”
她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半个字没提到修士的事。”
薛师师长出一口气,语气听不出悲喜:“这下好了,妈妈也知道了,我就知道院子不是个藏人的地方。”
“妈妈不知道。”
“什么?”薛师师一怔。
“妈妈还以为,他昨天酒醒之后自己走了,还当着他的面给了我两耳光,说要我吃吃教训,”柳芽愈说愈委屈:“我真倒霉,下楼陪客人喝酒而已,结果银子没讨到,反而被打得眼冒金星。”
“这婆娘……”薛师师咬牙,却无计可施,“这婆娘属实可恶。”
“唉,”柳芽叹息,双手端起药碗,朝床走去,“谁还不是从小被打到大的,你挨的也不比我少。”
她说着,把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凳上,拉开床帘。
帘子收拢到两边,床上的鹭云双眼亮晶晶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柳芽顿时一惊,道:“你……”
她话还没说完,鹭云已坐起身来,弯腰捧起了药碗。
“我自己来吧。”
“好……”
柳芽僵硬地点了点头,迈着小步子退到薛师师身边,又小声说道:“他的眼神真可怕。”
可怕吗?
薛师师想,好像只是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