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多加,我才不亏。”梁淳萍理直气壮。
“……”
薛师师倒了一桌子的金子,梁淳萍深吸一口气,然后半个身子都扑在了上面。她不断拿起金子,放进嘴里啃咬,很快,桌子上的金子就变成湿淋淋的了。
“妈,提醒你一句,这金子是棺材里捡的,你咬多了可能会出问题。”
“臭丫头,你懂什么!金子就是金子,哪怕粪坑里捡的它也是金子!出问题?老天出问题了金子都不会出问题!”
“妈,我的意思是人出问题……”
“人出问题怕什么?金子包治百病!”
梁淳萍啃完了所有的金子,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柳芽在你的房间,你自己去找吧。”
——
薛师师一把推开门,见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
她大惊:“你是何人?柳芽呢?”
女人同样惊讶,随即悲哭出声:“你是人是鬼?为何连我都不认得了?”
这竟是柳芽的声音。
薛师师顿时百感交集,上前抱住柳芽,柔声道:“你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干什么?我差点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柳芽怒道:“你走了几天,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妈她跟个讨债鬼一样要我赚钱,说因为你损失的东西都要算在我的头上!我没有办法,只好怎么吸引客人怎么来。”
“这婆娘,”薛师师冷道,“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我刚才给了她六十五两金子。”
“你!”柳芽震怒,“你有金子给她不给我?我和她到底谁是你的姐妹啊?对了,你哪来的金子?”
“妹妹莫急,”薛师师柔声安抚道,“我偶入一坟,自棺木中拾得些许金子。这六十五两金子乃是你的赎身钱,你从此之后便是自由身了。”
“赎身钱?六十五两金子?”柳芽大吃一惊,“我的好姐姐,我几时能值这么多钱?”
“妹妹,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人中绝色。”
“这不是妄自菲薄的问题,这是你被宰了的问题!”柳芽拉住薛师师的手,“走,我和你一起去把这金子讨回来。”
“讨回来之后呢?”薛师师不动,“柳芽你接着当倡?”
柳芽沉默了。
“可我心有不甘!”她咬牙,“这婆娘凭什么运气这么好?”
“妹妹莫慌,”薛师师从容安抚,“姐姐也给你留了一些钱。”
“……多少?”
——
柳芽看着一桌子的金子,眼神迷醉,随即半个身子扑上去,拼命啃咬了起来。
“……怎么你也这样?”
——
“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走出青萍院的柳芽神采奕奕,“我现在有钱了,有钱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决定了!我要开一间更大更豪华的院子,彻底压过这个婆娘,就叫……红梨院好了!红压青,梨子压浮萍,更胜她一筹。”
“柳芽,”薛师师一怔,“你还想当倡吗?”
“当倡?不不不,”柳芽迅速否定了她的说法,“我怎么可能继续当倡?我要当妈妈!”
“你要让别人当倡?”
柳芽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当这个世上最能干的妈妈。”
“可是柳芽,你未必能做到这种事。”
“这有什么难做的?”柳芽不解,“无非是,买一群姑娘,让她们接客,我来收钱,然后每天算算账簿……”
“如果姑娘不肯接客呢?”
“……打……打一顿吧?”
“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柳芽沉默了。
薛师师与她默默地前行着。
“我可能真的当不了妈妈,”柳芽突然说道,“我发现我根本不想打人。”
薛师师道:“我也是。”
柳芽陷入了迷茫之中:“那我们能干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薛师师停下了脚步。
“柳芽,听我说,我马上要去做一件事,只有做了这件事,我才能活下去。”
“是……是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好吧。”
“你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金子,很沉,一定要藏好它们,外面的人只会比梁淳萍更坏。然后,你可以开茶楼,开当铺,开酒馆,不管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继续当倡。”
“我三个都开吧,”柳芽灵光一闪,“这叫狡兔三窟。”
“可以,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最多一年就可以回来了,如果一年之后我还没回来,我应该是死了。”
“师师,到底是什么事?”
“我要去……”薛师师轻轻在柳芽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