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恐怕难有子嗣,就连族人也要他赶紧过继一个孩子,以免将来后继无人。
可现在?
谁还敢笑他子嗣凋敝,他可是临近四十了还能有孩子的男人!
其他同僚敢跟他比?
乐归乐,姜威未忘记派人去太师府验证姜寒烟的话。
这边,太师府。
赵丹姝捏着茶杯:“我跟姜寒烟约了明日的琉璃百鸟画舫共游?”
羌笛福了福身子:“靖安侯府的人就是这般所说。”
好个姜寒烟,居然拿自己当借口,也不怕自己戳破她的幌子?
赵丹姝狡黠一笑,忽然问道:“对了,这画舫在哪儿?”
等姜寒烟出去玩儿的时候,她悄悄跟在姜寒烟身后,瞧瞧她究竟干什么?
“在护城河上。”
护城河!
赵丹姝脑海里闪过一些断续的画面,护城河上有杨花潼,护城河里还有当天朝廷钦犯所说的舞姬……
羌笛只见身旁的小姐变了脸色,赶忙上前关切:“怎么了,小姐?”
“无事,无事。”赵丹姝眼神恢复清明:“去告诉靖安侯府的人,我确实跟姜寒烟有约。”
羌笛应了一声离去。
厢房里安静了。
赵丹姝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敛起了翻涌的波涛。
她好像明白梦中为何迟迟不见姜寒烟的身影了。
梦里,那虚伪至极,做了坏事永远有余家在背后收拾烂摊子的太子殿下,直至多年后仍在怀念道:
‘庸脂俗粉,索然无味,能有姜寒烟三分像已是你们的福气,若她还活着,这后宫哪儿有你们的位置?’
死了,姜寒烟在她的梦里,早被姜雪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