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兰司羽甩手又给了她一记耳光,紧着跟提着王嬷嬷的衣领照着她的脸一阵左右开弓,直到自己累了,才将王嬷嬷扔在地上。
她一脚踏在王嬷嬷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透着深寒的杀意:“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奴才该有的规矩。”
“在本王妃面前,还伦不到一个老奴才你你我我的,懂么?”
这一刻,王嬷嬷终于看清她眼底那凛然的杀意,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让人通体发寒。
她吓地齿关颤抖,连声哆嗦着:“懂,懂了。老奴错了,老奴错了。老奴这就去禀报王爷说王妃醒了,可、可喜可贺。”
“不必!夜宸渊在哪里,你带我去
。我也有些话要跟他说。”
既不相爱,那便一拍两散各自生欢。她去讨个和离书。
“在,在前厅。”
兰司羽挪开脚,下巴一扬:“带路。”
从偏僻的小破院去往前厅的路上,越走越热闹越老越喜庆,锣鼓声越来越大,大红喜字越来越多。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宸王娶侧妃,比之前娶兰司羽这个正妃排场要大很多。
十八抬的大轿,八十八台聘礼,跟兰司羽当时自己坐着小轿到王府天壤之别。
“那哪能一样?新娘虽然是侧妃,但是兰相的嫡女。王妃虽然是正妃但是庶出。嫡庶有别,何况,她那王妃之位怎么来的,满城皆知。”
兰司羽绕过长廊,听
着下人们的议论,心底一阵酸涩。
这是原主残留的余念,兰司羽幽幽地叹了口气:“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气。”
她改主意了,不好聚好散了。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司仪嘹亮的声音:“吉时要到了!快请新郎新娘!”
兰司羽站在廊上,看着前方走过一对红衣新人。
夜宸渊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姿英挺如松,俊眉星目,金冠束发,一张脸棱角分明完美无暇。
他周身还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嗜血沙场沉淀下的霸气。
不愧是大周最年轻的战神,最有前途的皇子,确实形貌俱佳。
难怪原主会爱的昏了头,原本那样怯弱的性子竟然能做
出脱衣投怀的事来。
夜宸渊握着大红花绸的一端,看着被喜娘扶着兰司情,轻声提醒她迈进门槛,然后同她一步步走进前厅拜堂之处。
鞭炮声再次炸响,锣鼓喧天,鼓乐齐鸣。
夜宸渊和兰司情在正厅中央站定,司仪朗声报唱:“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慢着!”
兰司羽缓步走进正厅,她的脊背挺直,走路的时候裙裾曳地,却半点摇晃都无,但姿态闲肆慵懒,有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所有声音在刹那间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兰司羽的头上。
这大好的日子,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来干什么?
夜宸渊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她问:“你来干什么?”
兰司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冲夜宸渊淡淡一笑:“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见证王爷纳妾的幸福时刻呀。”
“如果我这个正妃没点过头,你今天花这么多钱娶的新娘,可是连个妾都不是呢,顶多是个通房。”
“堂堂相府的嫡女给人当通房这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所以,王爷你说我来干什么呢?”
原主带着对夜宸渊满腔的爱与恨,穿着大红的喜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去悬了梁。
所以此时兰司羽一身正红,正好衬地她一身慵懒淡定的主母威仪。
她的话令在场的人震惊不已,别说她面对的是宸王,就是任何一个后宅妇人也不敢这样当众跟自己的男人叫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