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叶一立刻往外走。
夜宸渊想了想兰司羽那个女人泼辣又阴毒,肯定肯定憋着大招要害他,他还是亲自去看看把她的大招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夜宸渊把兵书往桌上一扔,叫住了叶一:“等一下,本王亲自去。”
他刚从廊下走,绕到主屋窗外,就听得里面传来兰司羽温柔的声音:“馒头咸菜没什么不好的,已经是白给的了。自己不赚钱,看人眼色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没必要生气。”
“以后我们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们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今晚我就盘一下嫁妆里的现银,打听一下哪里可以开个医馆。人得靠自己活着才能活地硬气,拿了别人的吵架都不好意思开口。”
夜宸渊脚下一
顿,突然就不动了。
拿了别人的,吵架都不好意思……
所以,她只是白吃了他的咸菜馒头不好意思找自己吵架?兰司羽这样的毒妇竟然有这样的觉悟?
兰司羽翻了嫁妆单才发现除了右右,自己竟然还有别的陪嫁下人。是一对母子,陈婶和二蛋。
兰司羽看到名才有了印象,原主刚嫁入王府不久,陈婶就被王嬷嬷调走了。
王嬷嬷说:“王爷一惯清廉,府里人手有限,老奴想向王妃借个人。”
原主本来就恨不得为夜宸渊掏心掏肺,一听立刻就把陈婶借出去了,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
右右虽然怂怂的,但办事效率极高。
第二天一早,兰司羽就看到了那陈婶和二蛋。
陈婶比记忆中的样子更瘦更
憔悴些,眼底还布着一些血丝。二蛋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长着一股机灵样,但脸上脖子上,露出在外面的皮肤都长满了疙瘩,有些被抓破了,看起来有些狰狞。
兰司羽摸了摸他脸脖子上的肿块,好像是被虫蚁咬的。
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右右一旁生气地说:“王嬷嬷让二蛋守马厩,竟然让他睡马厩里。她还让陈婶连夜织布,说是给府里人用的,实际上都是她拿去卖了,钱都进了她的口袋。”
兰司羽磨了磨牙:“我看王嬷嬷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陈婶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住了大半年,早也习惯了。”
陈婶这话有怨气,兰司羽叹了口气,只怕原主当时把人借出去的时候也
没想过会有人虐待自己的陪嫁。
兰司羽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应该听了王嬷嬷的话让她把你们带走。今天以后就留在主院。陈婶负责饭食,二蛋做些跑腿的活。右右,一会带她们找间空屋子住下。再给二蛋和陈婶拿十两银子,添些被褥衣衫。”
二蛋看起来很高兴:“我以后可以住屋子里了吗?可以不用睡马棚了吗?”
陈婶摸着二蛋的脑袋心酸的要命,但眼底仍然灰沉沉的没有一丝亮光。
兰司羽留意着陈婶的样子,知道她对自己存了芥蒂。但伤害已经造成,只能将来慢慢弥补了。
兰司羽从袖袋里摸出一瓶药膏给二蛋,叮嘱他身上若是痒了,一定不要挠,涂上药膏就好。
二蛋高兴地接了。
兰司羽给了陈婶一瓶眼药水,让她眼睛难受的时候点一下。陈婶接了,讪讪地道了谢。
早餐二蛋买了豆浆油条,兰司羽吃完后准备去护国公府。她把一些药和银针放进一个小箱子提着。
夜宸渊这个外祖母十分孩子气,搞不好会看看她袖子里藏了什么。那可就要露馅了。
兰司羽之前吩咐了二蛋跟门房要马车,可是到了门口却只有拉着一匹瘦马的小厮,并没有什么马车。
兰司羽正要让右右去问问门房,就见小厮走过来道:“娘娘,王爷说将门无弱妇,战神的正妃也该会骑马。王爷说王妃要是不会骑马,便不要张口闭口自称正妃。”
兰司羽闻言冷笑,夜宸渊还真是个痴情种,无时无刻不为通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