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傲然道:“那是,放眼天下,还没有我想吵而吵不赢的架。”
右右斟酌着字句劝道:“娘娘,奴婢觉得要不下次就好好跟王爷说,别每次都动刀动剑的。万一真的激怒了王爷可怎么办啊。”
兰司羽气道:“你没看到我之前好声好气地说话他没听吗?有些人就是不配好好说话。”
右右不敢劝了,连忙给她顺气。
夜宸渊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主院,想出去散散心。一过花园就见兰司情正在花园从中拿着团扇扑蝶。
纤细的指尖捏着扇柄,提着裙子垫着脚尖,轻轻地跃着,柔柔的扑,跟前先兰司羽提着裙子兔子般疯跑的样子截然不同。
夜宸渊恨恨地想,女人就该是这样,兰司羽那种就是疯婆子。
青荷看见夜宸渊走过来,连忙小声提醒。
兰司情欣然转身,提着裙摆向夜宸渊跑了过去,又甜又娇地叫了一声:“王爷。”
夜宸渊被她柔软的声音抚慰了,忍不住叹息:“兰司羽要有你一半贴心,王府就安宁了。”
兰司情忧心地问:“姐姐没有认错吗?”
兰司羽跟着楚澜风一起出城的事是她在护国公府听到的,回来就跟
夜宸渊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夜宸渊才气不过去找兰司羽问责的。
“她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可能会认错。”
兰司情垂眸自责道:“都是妾身不好,如果妾身不将此事告诉王爷就好了。都怪妾身一心只考虑到王爷名声,忘记了姐姐脾气不好。如今惹得你们都不开心,都是妾身之过。”
夜宸渊原本松下的心情顿时就烦躁起来,觉得还是得出府散心。
“王爷请稍等。”
兰司情连忙拉住他,从青荷手里接过两张请柬来:“这是林安候府送来的,小候爷满月,请姐姐和王爷得闲了便赏脸过去吃个酒。”
林安候原是护国公的得力副将,楚国公的嫡女也就是楚澜风的姑姑嫁给了林安候嫡次子,说起来跟夜宸渊没什么亲缘。
但夜宸渊曾经跟林安候一起上过战场,有同袍之谊。如今林安候不在了,他家喜得长孙,他确实该去道贺,至少不能让京城的人小瞧了林家。
但他是不会带着兰司羽一起去的:“还轮不到她跟本王一起出门见客。发”
兰司情立刻就就话接话:“但王爷已然成亲,出门吃喜酒哪有不带家眷的道理
。若姐姐不便,妾身愿意代劳陪王爷出席。”
这样的场合本该夫妻同时出场,侧妃这个称号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妾,那就是上不得台面,不得抛头露面的。
夜宸渊对这种后宅家事向来不太在意,见她想去便随口应了,随后大步出了王府散心去了。
第二天兰司羽再要出门去护国公府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停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还有两名束着马尾身材高挑的黑衣女侍卫,拿着剑牵着马,十分冷酷帅气。
兰司羽有些意外:“你们要跟着我?”
两人冲她一拱手,礼数到位礼貌没到地说:“王爷命我二人以后随时随地保护王妃安全。”
随时随地监视吧。
不过也行吧,好歹有人帮忙。
兰司羽将手里的药箱递了过去,那两姑娘冷酷地拒绝:“我们是侍卫,不是婢女。”
“王爷不是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全吗?我这药箱里全是针啊,刀啊的,万一我从马上摔下来被自己刀捅穿了怎么办?所以,你提着,我安全。懂?”
这简直强词夺理,但又让人无言以对。女侍卫只得伸手接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得意的笑声:“姐姐真辛
苦还要亲自骑马,可谁让你是战神王妃呢。不会骑马配不上王爷啊。”
兰司羽提着马缰一跃而上,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倒是让两名女侍卫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她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扫了一眼正在爬马车的兰司情,轻蔑地笑了笑:“虽然我不需要去配任何人,但是显然,你也只能当个通房。”
兰司情本来想炫耀自己有豪华马车而兰司羽只能惨兮兮的骑马,却反过来被兰司羽怼了个没脸。
她一脚踩在脚凳上,扬着下巴傲慢地看向兰司羽:“就算我是不被你承认的侧妃,总比你不受王爷待见要好。起码,今天我可以代表王府女主人陪王爷去林安候府,而你不能。”
兰司羽看着她满头珠翠,穿地跟花孔雀似的,不以为然地说:“生而为人,职责不同。我要去护国公府治病,你就去林安候府阿谀拍马。道不同,我先走为敬。”
她这话说的十分直白打脸,兰司情气地面红耳赤,却无言以对,因为兰司羽已经驱马走远了,她只能在原地跺脚。
青荷在一旁劝道:“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等她被休弃出府的时候,看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