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站在芦苇丛边,往河里看:“这是……要钓鱼?”
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
夜宸渊窘道:“让你洗澡。你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些天,没好好洗澡,定然不适。今日,你便在这儿洗,本王替你把风。”
兰司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洗澡?我前几天还跟人打听过浴桶在哪呢。谁知他说军营里根本没浴桶,他们四季都在河里洗。”
夜宸渊没有告诉她,他就是听到她跟人打听了,才知道她想洗澡,才带她来这个相对私密之处。
“你自己不闻闻,自己都馊成什么样了。”
兰司羽心情好,不计较他的毒舌:“我回去拿身换洗的衣裳……”
“你带换洗的衣裳了?”
兰司羽脚下一顿,对哦,她这次来得仓促根本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夜宸渊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的芦苇丛里取出一个包袱扔递给她:“本王的衣裳,新的。”
兰司羽也不客气,举着包袱扬了扬手:“多谢。”
她钻进芦苇丛里,利落地脱了衣裳,跳进了水里。她一点都不担心夜宸渊会对她有什么流氓行为,毕竟原主在他家呆了一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更何况
现在他还是个伤员。
夜宸渊在岸边等了快半个时辰,见她还没从芦苇丛里出来,忍不住扬声叫:“兰司羽!”
话音刚落就听得“啊”一声尖叫,芦苇丝一阵急促地晃荡,夜宸渊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刚好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跟他撞了个满怀。
岸边湿滑,夜宸渊脚下一滑,带着怀里的人往后摔了下去。
眼看着自己要压到他的伤口,兰司羽迅速往旁边撑了一下,手腕咔嚓一声脆响,跟着她摔在了夜宸渊的身旁。
“你怎么样?”
“你有病啊!”
两人齐齐坐起,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担心地问,一个愤怒地骂。
好心当作驴肝肺!
夜宸渊正想反唇相讥,看着她有些变形的手腕,烧到头顶的火气顿时灭了下去。
“你,怎么样?”
“没事,脱臼!”
兰司羽咬着牙把手腕扶正,转了转,“还好现在没有手术。”
夜宸渊看着她凝眉的侧脸,湿漉漉的头发扎在头顶,水珠顺着脸流进脖颈,流进……
夜宸渊的视线顺着水珠往下,才发现她竟然衣领大敞,露出一半春色。那春色似有生命,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向小腹,夜
宸渊一惊下意识想起身回避,谁知手撑在泥地上,又是一滑,整个人砸在了她的身上。
兰司羽猝不及防被人砸了个满怀,忍不住破口大骂:“夜宸渊你故意的吧?你不想和离,你想我死,是不是?刚才没撞死我,又要来撞一次。”
夜宸渊也有些生气:“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叫成那样,本王是要去救你。当真狗咬吕洞宾。”
“真要有刺客,我根本不会跑,我会动手。”
“那你刚刚叫什么?”
“有死老鼠。”
“你怕死老鼠?你这种连人都敢剥开看的人还怕死老鼠?”
“我不是怕,只是觉得恶心。嗳,我说你能不能从我身上先起来。”
兰司羽推了推他的肩膀,然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夜宸渊,你神经病啊。”
“你除了神经病就没别的可骂了是吧?”
夜宸渊艰难地撑住泥滑的河岸,看着她眼底竟然闪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忍不住有些想欺负她:“怎么?你是本王的王妃。行夫妻之事,自然合理。你叫什么?”
卧槽,这“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流氓画风,怎么会出现在夜宸渊的身上?
兰司羽警惕地看着
他,警告道:“夜宸渊,不要我提醒你你喜欢的人是兰司情吧?你要敢乱来,我不介意让你的伤口绷裂一次。”
她头往后仰着,把脖颈的线条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也令胸前的春门大开,那片春意更加盎然。
夜宸渊的眸色无法控制地沉了下去,身体也在刹那间变得滚烫炙热。额头青筋直跳,唇角的笑意却份外妖娆:“和离前,你还是本王的妻。”
兰司羽分明感受到腹部被抵御的力量在增强。她不在乎清白,但她在乎的是这个男人喜欢别人。
兰司羽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把所有的力量都积蓄在双手上。用在她要用力的时候,夜宸渊五指几乎伸进泥里,用力一撑整个人凌空跃起,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他看着她,双眸幽深:“你刚才,想干什么?”
她竟然真想让他重新腹裂一次,这个恶毒的女人。
兰司羽整个人一松,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