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情婉儿一笑:“妾身只要一想到这是为王爷缝的,便什么都不累,妾身不像姐姐会医术,只能为王爷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方才妾身去问了府里的大夫,他说王爷伤势好些了,在做复健,只是走走路。往后便让妾身陪着王爷做复健吧。”
“不必,本王的伤由司羽和府里的大夫照看,已无大碍。你看本王像是还需要人照顾的样子么?”
司羽?
兰司羽有些不是滋味。他原来叫她毒妇,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兰司羽。如今竟然叫司羽,叫得这么顺口,这么亲热。
她委屈地低下头:“妾身确实不如姐姐能帮王爷……”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叫:“王妃不好了,府医出事了。”
大夫出事了?
夜宸渊正要去看看,兰司羽已经看到桌上摆着的玉雕小人了。
“哇,好漂亮的玉雕,跟王爷一模一样。”
她欣喜地上前就要拿那个玉雕小人,夜宸渊先她一步将玉雕拿在手里,淡道:“她人所赠,易碎勿碰。”
兰司情连碰了两次壁,有些尴尬,讪讪道:“妾身只是觉得此玉雕如此栩栩如生,不知雕刻者是哪位大师
。来年父亲生辰,我也可请他雕一个送给父亲。”
夜宸渊有些意外兰司情竟然不知道兰司羽会玉雕,心底一动,竟没对她说实话,只敷衍道:“不是什么大师。先去看府医。”
兰司情见他语气仍然温和,松了一口气:“妾身跟王爷同去。”
“嗯!”
夜宸渊点了一下头,撩袍先行。
夜宸渊到的时候兰司羽已经先到了,她正在给老大夫的小腿做缝合。
夜宸渊看着那伤口皱眉问:“怎么弄的?”
兰司羽给老头打了局麻,老头感觉不到疼痛,便跟夜宸渊说明了情况:“属下不过是将王爷先前寻来的蛊虫种进了体内,想试试……”
夜宸渊无语到了极点:“你拿自己试?”
老头严肃道:“那是自然,总不能拿旁人试。属下怕废了手,特意埋在小腿。”
兰司羽一直低头缝线,闻言忍不住抬头问:“夜宸渊你派人去寻蛊虫?”
夜宸渊淡道:“本王只不是想将来有无辜百姓或将士死于此物之手。”
兰司羽不再说话,倒是兰司情为了刷存在感不住地问老大夫:“大夫当真妙手仁心,为了救人不惜拿自己做试验。”
老大夫进
府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府里主子们齐聚的慰问,一时激动地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兰司情又温柔地问:“大夫要喝水吗?妾身给你倒。”
说着就亲自给老大夫倒了杯水。
侧妃娘娘亲自倒的水,不想喝也得喝。
老大夫一口喝了一杯白开水。
兰司情体贴道:“原来大夫渴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啊?那不用!
老大夫还没来得及拒绝,兰司情又递过来一杯水。如此连着喝了好几杯,老大夫只觉得自己膀胱要爆了。
眼看着兰司情还要倒水,老大夫连忙求救般地看向兰司羽:“娘娘,快好了么?”
兰司羽抬起头,见他一张老脸突然通红,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他额头:“不烫,你哪里不舒服?”
老大夫有些别扭地往兰司情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立刻明白意思。对兰司情道:“麻烦你回避一下。”
兰司情眼见夜宸渊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摇了摇头,贤惠道:“我想留下来跟姐姐学习怎么照顾病人。老先生是为了研究制敌之法才受伤的,我应该留下来照顾他,尽自己绵薄之力。”
兰司羽震惊地看着她,尽什么绵薄之
力?往这一杵你就对研究蛊箭尽了绵薄之力了?这么臭不要脸吗?
她看一眼夜宸渊竟然没有任何不快,不得不赞一声,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的眼屎都是美的。
兰司羽忍着炸毛的冲动问:“你确定你能照顾府医?”
兰司情一脸乖巧诚恳地说:“嗯,不会我可以向姐姐学习。”
兰司羽扬了扬眉:“随便你。”
她给府医的小腿缝合完,打完,上药,贴上伤口贴,然后起身收拾药箱,做医嘱:“忌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要沾水,少动,有问题及时找我。”
她提着药箱准备走时,对兰司情道:“既然你想照顾他,那现在赶紧扶他上茅厕吧。我看他喝了太多水,膀胱要爆炸了。还有,他的伤口在愈合的时候会经常痒痒,如果你能为他搔痒那是及好的照顾。”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府医的小院,留下兰司情一张脸红如血。
老大夫哪敢让她扶,连忙冲夜宸渊身后的叶一招手:“叶侍卫,劳烦你。”
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