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渊敢指天发誓他绝对不会是要去吻兰司羽,他真的只是简单地想吃她嘴上的糖而已。
可是当他触碰到那柔软的嘴唇时,唇间柔软的触感比在林安候府咬着时更加清晰。
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丝滑,他不过吸了口气,唇瓣便滑进他的唇齿内,娇嫩的像晨起的豆腐脑,毫不费力地滑进了嘴里。
他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谁知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舌尖传出瞬间传到四肢百骸,就连心脏都微微一酸。一时间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一股脑地涌到胸腔,令他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兰司情曾经亲过他,可是他并没有这种感觉。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情绪。
他明明那样讨厌兰司羽,这个时候应该狠狠推开她,或者像在花园里那样一口咬住她,让她流血,让她生气,他就赢了。??可他心里却有些了一丝“不舍得”的犹豫。
也正是因为这一犹豫,兰司羽得了空。指尖捏住一枚银针,狠狠往他的太阳穴刺去。
她真的生气了,也起了杀心。好在夜宸渊反应快,身子一侧,避开了银针。但兰司羽早有准备,他头
一偏,左右一记猛拳狠狠砸在他的眼睛。
右有银针,左有拳。夜宸渊避无可避,左侧重重砸在了他左侧颧骨,顿时眼睛下边就肿了一块。
夜宸渊还想解释一下:“我就吃你一块糖……”
“什叫就叫我一块糖?夜宸渊,你个垃圾渣男,我跟你拼了。”
兰司羽勃然大怒,暴跳而起,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也没有什么招式,一顿拳打脚踢。
夜宸渊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骂她。他胡乱地巴拉开兰司羽没有章法的爪子,撞开车帘,跳下车去,灰溜溜地跑了。
兰司羽唰唰拔下几串糖葫芦朝着他的背影,噼里啪啦地砸过去。
当然没有打中,所有的糖葫芦仿佛小彩球,在他身后炸开,漫天飞扬。
叶一看着自家王爷逃之夭夭狭促的背影,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王王妃,您您别生气。王爷不是就吃了你一块糖吗?这不是还有很多吗?您要实在舍不得,属下再给您买去就是了。何必,何必……”
何必在街上打王爷,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呀!
兰司羽恨地咬牙切齿:“再买去?呵!是应该再买!沿街把所有的糖葫芦都买
了给他吃。”
叶一确实是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回程途中买了整整十捆糖葫芦,插满了马车,看起来像艳丽的旗帜,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
兰司羽一回王府,就带着叶一扛着糖葫芦去了夜宸渊的书房。
夜宸渊心里有鬼竟然还没有回来,兰司羽把糖葫芦一串串拆下来,插满他的床头,椅背,书架,然后想像着蚂蚁成群结队的爬上他的床和椅子,这才平复了些愤怒的心情,回去主院去了。
而从此之后,京城的糖葫芦生意突然如日中天起来。甚至还出现在马车上插上一把子糖葫芦的风气。诡异之风自此兴盛起来。
因为传说大周鼎鼎大名的战神王爷因为吃了王妃的一小块糖葫芦而被王妃娘娘当街揍了一顿。王爷为了讨王妃的欢心特意买下所有的糖葫芦插在马车上,以便王妃随时可以吃到。
可见糖葫芦不仅是一种甜蜜的食物,更是恩爱的象征。插着糖葫芦的马车代表着夫妻和睦,妻受夫宠。
京城的糖葫芦从此也再是普通的糖葫芦了,而是叫“战神王妃糖葫芦”。
夜宸渊不敢回家,把楚澜风叫到酒肆两人喝到半夜。楚澜风实在是受不住了
,直说:“我明日还要上衙门,熬不住了。”
夜宸渊盘算着兰司羽也已经睡下了,便放过楚澜风,自己回了宸王府。
他鬼鬼祟祟地推开书房的门,脑子里竟然无法自控地出现马车里亲吻她时的感受,顿时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院子里的侍卫震惊地看着自家王爷如同做贼一般的表现,探究地看向近身侍卫叶一。叶一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书房没有掌灯,但门窗都留了一道缝隙,隐约有股甜随风送来。唇齿间那股软滑香甜的触感再次撞击着大脑,令他心神荡漾,都没有注意到侍卫没有上前掌灯的事。自己便点了火折子掌了灯。
也就在那一瞬间,满地满床都是融化的糖葫芦的糖浆,以及在糖水里欢快畅游的蚂蚁们,顿时愣住了。
守门的叶一领着侍卫们噗通跪下了:“王爷,是王妃娘娘干的,她说属下要是敢拦,下次王爷受伤她就再也不救王爷了。”
夜宸渊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气得七窍生烟。这都是为他好的理由,他还能说什么?
夜宸渊看着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咬着后槽牙,气得头顶直冒烟。
他早就知
道兰司羽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