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
院子里安静的过分,原来起床就有的饭香也没有了,右右活泼的声音也没有。
她一步步走下台队,叫着人:“右右?”
没有人回!
“陈婶?”
还是没有人?
她走到厨房,探进头,就见厨房子里有冷嬷嬷一个人在洗菜。
听到动静,冷嬷嬷转过头:“王妃起来啦?等一下老奴给您打水洗漱。早餐吃些面行吗?”
“右右和陈婶他们呢?”
“昨儿她们吃的炖豆角,后半夜就开始上吐下泻了。折腾一夜,这会还歇着呢。”
“豆角是不是没做熟呢?还有剩下的吗?我看看食物残渣。”
“在这呢。”
冷嬷嬷端过一个碗,“这是昨晚他们分给我的。我先前吃了烤地瓜没胃口,就没吃。”
兰司羽看了看:“还真是没做熟。我就说你们以后吃饭跟我一起吃,非要自己单做,这下可好了。我去看看他们。”
她立刻跑到右右的房间,右右正蜷缩着肚子在床上翻腾。
“怎么样?还很疼吗?”
“疼,还恶心,犯困,还想拉肚子。”
“我看看。”
兰司羽手刚伸过去,右右就抱着肚子要下床,踉跄着往外跑:“娘娘,我得接着上厕所了。”
兰司羽正要去扶,
冷嬷嬷已经冲进来,扶着右右先出去了。
兰司羽又去看陈婶,蛋蛋倒是没事,在一旁照顾。一看到她,蛋蛋就站了起来,恭敬地行礼:“王妃。”
“不必多礼,你娘怎么样了?”
“吃了药了,就是还有些犯晕。”
兰司羽气道:“你们都生病了怎么也不找我?”
“已经叫府医开过药了。昨夜太晚了,没敢惊动娘娘。”
“我看你们这样,显然毒还没清完,我们给你们注射解毒剂。”
兰司羽回到屋子里拿出了一根大针管,往外一堆,液体滋滋地从尖尖的针头上冒出来。
右右和陈婶看得毛骨悚然,连连后退。
馨妃院里,兰司情知道兰司羽被休的消息,激动地跟来报信的丫头再三确定:“当真吗?王爷真的休了她吗?”
丫鬟肯定地头:“没错,昨夜连夜写的休书。”
兰司情兴奋地在原地转圈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让我等到了。快,快给我更衣。”
王嬷嬷连忙问:“主子这是要去主院吗?”
“那是当然。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亲自看着兰司羽被扫地出门。这一天终于来了,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主子,咱们既然已经如愿,更应该大度些。”
“我不请人到她面前唱戏
已经非常大度了。更何况,是王爷亲自写的休书,我还有什么忌惮的?她对王爷不忠不贞,这也是为王爷出气。”
王嬷嬷见劝不住她只,只能摇头叹息,不再多话。
兰司情穿着一身粉色的束腰宫裙,戴上同色的玉绿头面,带着青荷聘娉婷婷地往主院去了。
主院里,右右、陈婶、冷嬷嬷和蛋蛋,四个排排站着,低头认错。
原来昨夜府医连夜把她们叫醒说了兰司羽被休之事,当天晚上他们就自己吃了巴豆和小碗麻沸散,如果不是冷嬷嬷年纪大了怕她受不住,冷嬷嬷也要来上一碗。
兰司羽去意已绝,她们都没有办法,只要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的。收拾起来也得有些时间,加上她们几个故意磨蹭,一时也没收拾完。
冷嬷嬷心里最难受,她刚跟兰司羽的时候跟夜宸渊一样定认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对她态度也不好。可是接触下来发现这个王妃睿智善良,医术超群还平易近人,跟军营里和士兵们混成一团的王爷十分般配。
再加上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和右右陈嫂都处出来感情了,她们一走,她心里怪舍不得的。
所以看着她们在收拾东西,冷嬷嬷脑子
飞快地转着,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让王妃不走。
兰司情一身花枝招展地进了主院,一脚踢开摆在院中的桌椅,吩咐青荷:“这些东西都太老旧,回头装一个秋千架。”
青荷垂头应着,不敢多话。
兰司情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兰司羽的卧室,一脸得意地看着她:“你今儿这儿可忙吧?我特意带了青荷来帮你收拾。青荷,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收拾收拾。”
兰司羽冷声道:“我自己有手,用不上你。”
“那你可一定把你的那些廉价货都带走,那些破烂我看着碍眼。”
“碍你的眼?呵,就算我走了,你也没本事住进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