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担心地说:“王妃,要不您还是再给王爷查一下吧。万一王爷有个闪失,皇上怪罪下来属下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兰司羽无语道:“府医跟我说拿毒药是为了抓刺客,你却用来抓王爷,丢了小命也是活该。”
叶一一脸愁苦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王爷鬼鬼祟祟的屋顶,我以为是那天的刺客呢。我怕他身手好又逃了,才用了您教府医设的机关。没想到竟然是……对哦,王爷您在王府里为什么好端端的路不走要走屋顶?”
夜宸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本王还不能在自家屋顶纳个凉么?”
叶一喃喃:“可以是可以,可是纳凉为什么要弓着腰疾行呢?”
夜宸渊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睛:“顺便练练轻功。”
兰司羽冷笑:“行了,现在可以接着练轻功去了。”
夜宸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本王腿疼走不动道。”
叶一连忙道:“府医的腿快好了,这几天都拄拐了。属下这就去跟他借轮椅来用用。王爷您且等着。”
夜宸渊的身体仿佛焊在了床上,仍旧一动不动:“本王若是夜里毒性复发,只怕来不及赶到主院就死了。”
话音里透着极浓的
不乐意,叶一就是个痴的也听出了这话里还有其他意思。
他转头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王爷,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兰司羽,瞬间就明白了夜宸渊今晚闹的是哪一出。
练轻功?只怕王爷是想假装追刺客追到主院,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看王妃吧?如今还受了伤,还能理直气壮地留下。
叶一想透这一层,顿觉自家王爷没脸见人,龌蹉万分。
但叶一身为侍卫首领,也不是没有智商的。他这么一想就立刻明白王爷其实已经后悔了。只怕当初找自己喝酒也是后悔了故意借酒意跟自己说明,想借自己的嘴跟王妃说和,给他找台阶下。
想明白了,叶一便配合上了。他便苦巴巴地对兰司羽道:“王妃娘娘,王爷的伤虽是由小人造成的,但其后多少还有府医的功劳。若王爷当真出了差子。我和府医难辞其咎。还有劳王妃照顾王爷,属下先去修复机关,免得被刺客钻了空子。”
孺子可教!
夜宸渊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兰司羽可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你要住这?”
叶一在这,夜宸渊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叶一走了,夜宸渊便厚颜无耻起来了:“那毒是
你下的,你要负责到底。”
兰司羽怀抱着双臂站在床前看着他:“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王爷不怕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名声么?”
夜宸渊委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你的手里没死人,万一本王今晚毒发死了呢?本王也是为了你的医名着想。”
“你放心,只要你今晚不自杀。我的医名就不会受损。你要是担心叶一照顾你不够精细,大可去馨妃院呆着。相信兰司情可以反你照顾地无微不至。”
兰司羽转身就要走,却被夜宸渊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方才分明担心我,为何要装的这般在不乎?”
兰司羽转过头,双眸便撞进了夜宸渊那双深邃如墨的幽瞳里。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
夜宸渊垂眸看她方才还卷着的裤腿处,低声道:“对不起!”
兰司羽的心涩地一紧,嘴上却不以为然地冷哼着:“对不起什么?”
夜宸渊拽着她胳膊的手一紧:“倌月楼的事和那夜那个男的人事,我去问了林天,是我错了,我冤枉了你。”
长久以来被误会的委屈变成一道逆流而上的涩意,一直从心脏窜向鼻尖冲向眼眶。
兰司
羽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窗外,眨了眨眼睛,压力下眼底那股随时要喷涌而出的泪意:“我原谅你。”
夜宸渊巴巴地看着她:“那,我可以……收回,收回那个,休书吗?”
兰司羽垂眸看他,不得不由那样英俊的脸满足是渴求的看着自己,确实太容易心软了。
兰司羽深吸一口气,拒绝他:“没有必要。你对我的不信任是在骨子里的。未来那样漫长,各种各样的误会都有。总不能次次都找旁人为我作证。”
夜宸渊解释道:“我,我,我这是吃醋。就像你看到我跟叶青青在一起,你也会吃醋生气一样。”
兰司羽被他气道了:“夜宸渊,你知道什么关系能吃醋吗?是彼此在乎的关系,像你跟兰司情那样。而我和你,只能生气。你跟叶青青在宫里小竹林拉拉扯扯,所有贵女有目共睹。我生气,因为这是对的侮辱。
兰司情后入王府,已然触及了我对婚姻的基本原则问题。加上你因为她多数次冤枉我迁怒我,我才会生气。
以上这些,跟吃醋无关。全部都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