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有谱,要不然为何陈生近日为何给我百两银票以示感谢?前些时间他还想着来年春闱,如今也不读书了。如今王妃受了宠,手中阔绰了,随便给他一些日子就滋润了。将来若儿子承了爵……”
“宸王有权有势,仪表堂堂,比陈生可好上不止千百万倍。如今宸王妃得了宠,留着陈生也是祸害,只怕迟早会将他杀了灭口。”
“她不敢!因为陈生手里有宸王妃的把柄。”
“什么把柄?”
隔壁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将所有王妃所赠所给,往来书信,以及欢好的日子都写的清清楚楚,藏匿某处。王妃若杀了他,他便会将那藏物之处告诉我。杀敌自损的事,宸王妃怎么会干?更何况,只要请个大夫一把脉便知胎儿月份,定然比王爷与她同房的日子要久。”
两人不怀好意一笑:“万万没想到当朝战神竟然也有被绿的时候。啧啧,我家娘们要是敢这样,我定然打瘸她的腿。”
隔壁的声音逐渐变小,紧跟着便起身离开。
锦绣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来一次茶楼竟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她虽然骄纵跋扈,毕竟常年养在皇后身侧,常年长在深宫,并不知
道坊间污浊。
而且今天她是临时起意才决定进茶楼,更不可能想到是也有人早就设了圈套等她来钻。
她听地瞠目结舌,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连忙走出雅间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跟上方才隔壁离开的人??,无论如何先把人拿下带回。
侍卫领命离开,不多时便空手而返。
“郡主恕罪,属下无能,人跟丢了。”
锦绣骂了几句饭桶后冷笑:“抓不到也无防。有这两个人做人证虽然更稳妥些。但本郡主也有别的法子让她身败名裂。”
她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这次吃了兰司羽这么大的暗亏,心里早就埋下了怨恨。一定要让兰司羽死无葬身之地。
锦绣郡主出嫁,皇家贵女要去送添妆。兰司羽身为皇嫂是必须要去的。不仅仅是兰司羽,兰司情因为侧妃身份,也在送妆之列。
这是兰司羽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参加皇室家宴,那几位皇子的王妃她都不曾见过。但提前问了冷嬷嬷对她们的身世背景习性都做了些了解,免得到时候出糗。
三人进宫,兰司羽和兰司情各乘一辆马车,夜宸渊骑马在前。只不过这次兰司羽用的是王妃规制的金镶玉挂宫灯
马车,而兰司情的马车则稍逊一筹。
皇后办的皇家家宴,兰司羽一点都不敢马虎,一身穿戴都是王妃规制:金色绣制的凤穿芍药的广袖曳地宫裙,灵蛇髻上插着一枚鎏金芍药金步摇。
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走上马车,足下步步生莲,裙裾轻荡,骄矜典雅,气度非凡。
兰司情也极为用心的妆扮过,一身名贵的披风曳地,隐约露出里面掐腰的宫裙,随着她的走动香气若隐若现,额间还画了花锭,明眸皓目,娇丽逼人。
她路过夜宸渊身边时,自然忍不住羞怯地去看夜宸渊的眼神,想从中看到惊艳的目光。
夜宸渊眼里的惊艳兰司情看到了,可是那视线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到了正在上车的兰司羽身上。
她恨及了,交叠在身前的手紧紧地握拢,眼底闪过几分冷色。夜宸渊如今有多在意兰司羽从今以后就会有多厌恶她。
兰司羽刚进马车,冷嬷嬷就小声地说:“娘娘,方才王爷一直盯着您,怕是等着娘娘主动上前打招呼呢。”
自从上次休书作废之后,兰司羽没有离开王府,也没怎么见到夜宸渊,两人好像进入冷战期,有什么事全靠下人传话。
兰
司羽不以为然道:“我凭什么要跟他打招呼。”
出尔反尔想脚踩两只船的大渣男!
冷嬷嬷笑道:“娘娘跟王爷如今越来越像两口子了。以往你们动不动就打架,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如今却变成你不理他,他不理你。这不就是寻常夫妻的怄气吗?”
夜宸渊打马过来刚好听见这话,唇角微扬,深以为然。
兰司羽却不以为然,冷笑道:“谁要跟他怄气,但凡杀人不犯法,他已经死一百次了。”
马车一路平顺,到了宫门口,夜宸渊便被几个王子拉着去御书房了。兰司羽和兰司情则在内宦的带领下去了皇后所在月坤宫。
一进正殿,兰司羽就被眼前的金玉满堂晃地眼花缭乱。太富有了!满屋子的黄玉器,十分值钱。
冷嬷嬷在身后小声提醒:“上首坐的就是皇后娘娘。”
兰司羽悄悄抬眸,就见上首铺着明黄色团垫的榻上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虽没有绝容貌,但富贵高仪,十分慈祥。此时正笑盈盈地看向兰司羽。
传闻这位皇后十分温厚善良,贤淑宽厚,对各宫妃子十分仁爱,对各位皇子也都关爱有佳,一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