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渊听他轻描淡写地提着兰司羽,心里气得不行,但有些事他需要弄清楚,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从而落于下乘。
夜宸渊慢条斯理地将叫花鸡连脖子带头一把拽了下来,拿在手里一口一口优雅地啃着:“不提王妃,本王可以看在阁下这叫花鸡的份上留你一命。”
白衣男人仿佛听不见他的威胁,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淡道:“咱们俩谁输谁赢难下定论。”
他忽而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在下虽不在京城,对京城之事也略知一二。听闻战神王爷凯旋归来,庆功宴上承了美人恩,不得不娶为王妃。成亲一年,王妃空宅寂寞一年,王爷更是娶了侧妃意欲休妻。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王爷在在下面前处处护妻,可是自尊心作祟?若真如此,王爷不妨说个准备日子,你何时休了王妃,在下再上门求娶,定然不会落了王爷你的脸面。”
夜宸渊接过对方扔回来的酒袋,同时把剩下的叫花鸡扔了回去:“阁下武功纵然高强,但胆敢觊觎王妃,本王定然会要了你的命。剩下的鸡都归你,因为,你只有这一顿了。”
白衣男人一本正经地诧异道:“在下自认麒
麟阁消息不会有误,如今一见王爷,却觉得此言未可尽信。都说王爷稳重端持,如今看来却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在下记得侧妃入府第二日,你便要王妃给侧妃出位置,带她进宫求和离书去了。王爷既然心有所属,何不让出王妃,成人之美呢?”
“你的消息可当真又准确又灵通。”
“那是自然。麒麟阁不是等闲!在下既然对王妃有心,她生平种种自然都会打听清楚!”
“你给我去死!”
夜宸渊突然将手里的鸡头射了出去,男人同时将手里的鸡扔了出去。鸡头和鸡身在空中相接,顿时炸成一堆鸡泥。
白衣男人还不明白夜宸渊为何生气,皱眉道:“王爷虽是武将但毕竟出身皇族为何如此粗鲁!打架之前怎地也不打个招呼!”
我他妈打招呼了!
夜宸渊怒道:“司羽说你半夜去找她是为治病,现在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你就是有病!”
白衣男人神色蓦地一冷:“她跟你说了什么?”
“那是我们夫妻的私房话,凭什么告诉你!”
夜宸渊飞身而起,长剑刺向男人的命门。
白衣男人声音冷了好几度:“那是我跟她的私房话,她凭什么讲与你听!
”
他们的私房话深深地刺痛了夜宸渊,他在半空中徒然扭转身子,右手剑抛至左手,反手后刺。
白衣男人刚刚避开夜宸渊一击,正快速逼进反击,却没想到夜宸渊反身速如此之快,他虽然很快避开,却还是被划伤了脸。
他摸了一下脸侧,一见指尖鲜血淋漓,顿时也大怒,双剑再起,迎面而上。
一时间飞沙走石,枝叶散落。
夜宸渊耳边全是他那句“我和她的私房话”,手里的剑越发凌厉起来。
就在此时,底下传来白衣下属的高喊声:“少爷,朝廷的援兵来了。”
白衣男人脸色一沉:“原来王爷如此不讲武德,看来是本少高估你了。”
夜宸渊也没给他好脸色:“废话少说,本王今天一定要了你的命。”
白衣男人双剑飞出,来势凶凶,夜宸渊见状立刻射出长剑相迎,同时运起内力狠狠地给了男人一掌。
谁知白衣男人飞出双剑的目的也是为了暗中运功以掌相击,两人几乎同时出掌。
一时间内力外泄,带着援兵赶来的叶一等人被冲击地气血翻腾,更可怜的是没有武功的马儿受到惊吓停住不前,不住地嘶鸣。
叶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都什么人啊,雷公电母啊!”
两人同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又各自往后踉跄了两步讲话站定。
夜宸渊被震地五脏翻腾,眼冒金星,他兀自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在眼神恢复明的第一时间就看见白衣男子的一个吞咽动作,他立刻冷笑道:“纵然你将吐出来的血又咽了回去,也摆脱不了你已经输了的事实。”
白衣男人自然不肯认输:“你都被震地视线模糊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两人手里都拄着剑,站着的身子都有些摇晃。
夜宸渊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道:“快哉,快哉啊。纵然带兵打仗也不曾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虽然本王你纠缠司羽让本王非常讨厌你,但只要你从此放手,不再对司羽抱有不该有的幻想,本王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白衣男人的脸,不动如风,仍旧没有半分情绪:“在下是见色忘友之辈,不大爱交朋友。”
夜宸渊又被气了一下,哆嗦着握住了剑柄,咬牙道:“那说不得只能送你见阎王了。”
“在下不会放弃王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