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正在院中打着八段锦舒展身体。
管家一个劲地冲兰司羽道歉:“对不起王妃,属下拦不住她,王爷现在又不在府上。”
兰司情气势汹汹地冲她喴:“兰司羽,你凭什么改了我的菜谱?”
“什么菜谱!”
“少装蒜!燕窝、乳鸽、熊胆、熊掌。”
“没人断你的菜谱,你可以用自己公中的银子买。”
“公中月银根本就不够!”
“那你可以去赚!我就只花自己的钱!吃什么自己买。”
“那是你,王爷说我在府里一应花用随我。我要什么都可以。”
“王爷显然不知道自己有多穷,敢夸下这样的海口。王府如今马上就要被你吃空了,你还不知收敛。”
“兰司羽,你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就是自己不受宠,嫉妒我罢了。如果不是老太君帮着你,你早就被逐出王府了。”
兰司羽吸气收势,看了她一眼,淡道:“你管我仗着谁呢,总之现在我是王府的王妃,我有权管你的花用。不服就去让夜宸渊休了我。”
兰司情气急败坏:“你以为老太君还能护你多久?若哪天她不在了,我看你……”
“啪!”
话未说完,兰司羽甩手一巴掌落
在她的脸上,厉声道:“大胆!”
王嬷嬷万万没想到兰司情竟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地话来,一时都来不及阻拦。
兰司羽那一巴掌没有留力,甩地兰司情眼冒金星,也打地她回过神来。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地话来,一时怔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张娇嫩雪白脸稍触即红,此时已经迅速肿了起来。
兰司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兰司情,也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兰司情虽然不如赵氏精明,但深得赵氏真传,深知人前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今日却这样气势汹汹地当着管家的面冲自己出言不逊,还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来,实在很反常。
她冷声道:“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若气不过便去找夜宸渊告状。我等着他来找我算账!如果他不找,往后账户就会认真跟你算账!”
她看向管家问:“馨妃院之前欠下的银子打欠条了么?”
“还没有。但属下都准备好了。”
管家连忙从怀里掏出写好的欠条递了过去,就差兰司情的签字了。
兰司情一看数目,一阵肉疼,比她空间里统共的财产都多。
她把欠条往兰司
情面前一拍:“签字画押吧。”
兰司情虽然为自己方才的失言后怕,可是也不愿意就此画押。
“我不会画押,这都是王爷同意的。难道你想让王爷做个言而无信之人么?”
兰司羽冷笑:“他是个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再这么花下去,府里所有人的工钱就发不出来了。”
“你敢胆跟王爷做对!”
“我跟他做对的次数还少么?”
“我就不画,你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样?”
兰司羽森然一笑,“自然是帮你画。”
手起刀落,鲜血落在雪白的纸面上。
伴随着兰司情凄厉的哭喊声,兰司羽一把握住了她划破手的拇指,重重地按在了签字画押处。
“免你利息,每月扣一半月银,直到还完欠款为止。”
兰司情痛地大喊:“兰司羽,你别得意。等王爷捉了你的奸夫回来,有你好看。你迟早会被逐出王府。”
兰司羽这才知道夜宸渊为什么出去了。
原来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兰司羽看着兰司情的目光一冷发,笑意森寒:“也好,咱们的新仇旧账也一起算算。放在我枕下的诗,放在我柜中的臂钏,污蔑我偷你的狐狸披风,造谣
我跟外男一起出城,怂恿锦绣给我喝红花茶。桩桩件件,今天就跟你一起算了。”
这森寒的笑意,那明晃晃手术刀,吓地兰司情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王嬷嬷想起自己那曾断过的手臂,立刻将兰司情护在身后,小小声地说:“主子,王爷不在,我们先回去吧。”
兰司情也不过外强中肝,吓地瑟瑟发抖,立刻听了王嬷嬷地话嘴上骂了几句,然后赶紧提着裙子跑了。
兰司情跑的飞快,转眼不见了踪影。兰司羽低头看着指尖上沾着的鲜血,用棉签沾了,投入空间检验。
很快就出了结果,血液里竟然还有罂粟的成份。
兰司情近身的时候,身上有种若隐若现的异香,再加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大逆不道的言语,兰司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鎏金宫裙”。
那宫裙她第一次见就知道有问题,那束腰之处的软玉内夹着一层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