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直男,却也很受用。
兰司羽幽幽叹了口气,是不是人一遇到感情有关的事就容易拎不清。她听完这番话,竟然觉得兰司情那万两白银都不那么膈应了。
夜宸渊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她眼下一片乌青,想起方才右右离开时说她守着自己一天一夜的事,顿时心里一暖,甚至觉得这一掌挨得可真值。
“你不是说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让本王想清楚吗?本王现在就想清楚了,可以提前说答案吗?”
这时门外传来兰司情的声音:“有劳叶侍卫通报,妾身要见王爷。”
“我去给你熬副中药。”
兰司羽心底那点暖意瞬间褪去,趁机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她差点忘了,她和夜宸渊之间永远都会有一个兰司情。这不是她要的爱情。
夜宸渊看着她快速冷下来的眼眸,伸手想要拦她,可是伸出去的手,只够到了她的衣带。
兰司情看见兰司羽出来还恭敬地福了福身。兰司羽恍若不见,径直走了。非必要时刻,她没有必要贡献自己的演技。
兰司情趁机走了进去,叶一立刻跟着进屋,杵在床边盯着兰司情,以防图谋不轨。
兰司情看着夜宸渊脸色苍白
的模样,便泫然欲泣:“王爷睡了一天一夜,可吓死妾身了。”
夜宸渊靠在床头,冲叶一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叶一喝了兰司羽的奶茶,此时早已叛变。他虽然退了出来,便仍守着窗外监控着屋内的动静,准备随时出手守护王爷的贞、操。
夜宸看着她,神色淡淡:“原来本王睡了这么久。”
“可不是,您昏迷的这些天里。王妃姐姐不让府里对外张扬,甚至不让人进宫请御医,也不让妾身近身照顾。妾身有心无力,只能天天求菩萨保佑。”
兰司情软软地捏着帕子擦着眼泪:“妾身今日来,是想向王爷求情的。”
“什么情?”
兰司情手撑着床榻,低低垂泪:“妾身出自相府,自幼也不曾管过银财,向来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爷先前也说过,妾身要用什么只管跟管家说去。妾身不知超过公中的例银的花用就要写欠条。妾身的陪嫁中有几处铺子庄子,所有的红利加上一些体己,凑了一些银子。但离王妃姐姐要的数目还有些距离。请王爷再给妾身一些时间,剩下的银子妾身会再去凑。”
男人给自己的女人花钱天经地义,堂堂男子
汉
夜宸渊点头道:“司羽头脑清楚,既然是她算出来的账目,应该不会有错。本王同你一样,也不知超过公中给的例银便是欠款。往后你我都知道了,便不能再犯这样的过错。”
这是什么发展?王爷是不是没听懂她说什么?
兰司情抬头看他,说得又更加明确一些:“王爷,王妃姐姐开出的数目,非妾身能力所及。便是将妾身卖了,也凑不上这些银子啊。”
她说的凄凄惨惨,左脸上那一巴掌的肿还没有消除,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中生怜。
夜宸渊看着她:“你的脸怎么回事?”
兰司情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侧过一边:“王爷别看。”
夜宸渊眸光一冷:“说清楚!”
“是妾身一时口不择言,冲撞了姐姐,受了些责罚。王爷不要责怪姐姐。”
夜宸渊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明白,那本王自然不会与她为难。往后你也自省些。”
什么?
兰司情整个人如遭雷击,刚还气势汹汹一副要帮她出头的样子,为何一听说是兰司羽打的便向着兰司羽说话了?
她半天才结巴了一句:“妾,妾身知道了。”
夜宸渊微微扬声:“叶一!”
叶一立
刻一个鸽子翻身,从窗口窜了进来:“属下在。”
夜宸渊看着兰司羽温柔地说:“既然你凑了些银子,那便将银票拿出来交给叶一吧,回头本王也会替你向王妃求情,准你宽限时日。”
叶一从收了青荷做通房后便对兰司情十分有意见,此刻十分高兴地落井下石。
他摊手掌递到兰司情面前:“侧妃娘娘放心,叶一一定会一文不少地将银子送到王妃手上。”
晴天一个霹雳砸在兰司情的头上,让她彻底懵圈了。她今天是来告兰司羽的状的,哪里会真的带那么多银票过来。
她讷讷道:“银子,妾身没有带在身上。”
“叶一一会跟你去取便是。”
夜宸渊看着兰司情此时的模样,并没有拆穿她,而是接着说道:“司羽做为王府的当家祖母要操持着整个王府的生计。她也是为了王府的长盛不衰。所以你以后也跟她学着勤俭些,减少不必要的支出。”
“什么?你让兰司羽掌家?”
“有什么问题?”
“王爷明明知道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