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极为清冷雅致的屋子里。
屋主极为土豪,墙的四壁不是用石灰刷成白色,而是用大块的汉白玉贴成的墙面。屋顶挂七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照地亮如白昼。
兰司羽看到这屋子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屋子用来做手术室真不错。
兰司羽缓缓坐了起来,除了头有些发胀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清白还在。
这时严丝合缝的四面墙壁上露出一扇门,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淡淡地问:“醒了?”
兰司羽看着眼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翻了个白眼:“你把我绑到这来干什么?提前告诉你,你想让夜宸渊拿钱来赎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如你直接给我个数,我给你打个欠条,我自己赚钱付赎金怎么样?”
“你看上他什么?”
白衣男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兰司羽有些发懵:“什么?”
“夜宸渊,你看上他什么?虽然我不曾娶妻,但我也知道七夕男女共游,一应付花用该由男子开销。后宅之中例银能有多少,他竟不曾想过要替你付钱。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欢。”
兰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绑架我
的原因吧?”
“是原因之一!”
“说主要原因!”
白衣男人似乎没想到兰司羽会这么干脆,怔了一下,道:“我想娶你为妻。”
噗!
兰司羽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虽然我跟夜宸渊将来不知道什么结局,但是当众虏走他的王妃,这是对他的挑衅。就算为了自己的面子,夜宸渊也得做做样子四处找找我。”
男人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夜宸渊视你为脸面的一部分人。我不过是进府见了你一面他便对我穷追不舍。此次你在莲花池失踪,他怕声名有污,不敢报官,只是私下搜索。若是我,我定然不惜一切翻遍全城,才不管别人知不知道。”
“其实你不用挑拨离间,夜宸渊并非非我不可。但就这一点上来说,夜宸渊比你可靠多了。”
“怎么说?”
“夜宸渊明白一个女人被人劫持即有可能清白不保。在这个世道,失了贞、操的女人哪怕被救回去最后也会受尽白眼和世人的口诛笔伐,被冠上不洁之名。他不声张,是为我以后考虑。”
“若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虽然你这话也有道理,但是我并不认同。所以,
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又是摆摊又是假扮夜宸渊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只是其一。”
这人是复读机吗?
“不说我就要告辞了。”
兰司羽径直走向他进来时的那个门,刚走两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男人手劲很大,一用力就把她甩在了墙上。一只手扣住了后脑勺,垂头亲了过去。
兰司羽勃然大怒,指尖从空间里拈出一枚银针,正要刺过去,手臂一麻便垂了下去。
她脸色瞬间苍白,眼底布满了惊恐之色,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点穴”。
对方凭着指力把她给点穴了!
这无耻的古人!竟然真的会点穴!
“我警告你,事关大周皇室脸面。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夜宸渊不会放过你的。整个大周皇族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过几天宸王府门口便会出现你的尸体,很快坊间便会传出你的死讯。”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冷冰冰的语气,气息却那样炙热。
“我说过,我想娶你。”
“你特么脑子要是有病我可以给你开颅看看,我特么不收你钱。”
“好,成交!”
啊?什么?
兰司羽脑子一怔,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
说不出话来了。
紧跟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的手撑在她身后的白玉墙上,低头看她,霸道的男性气息笼在她的头顶。
“什么?”
门被人莽撞的推开,一个鹰钩鼻浓须秃顶的高个老头带着一名黑衣人下属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扯着浑厚的嗓门道:“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少阁主的雅兴。”
那声音有股男高音的穿透力,却没有男高音那样温和。兰司羽只觉得耳道内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刺痛。
白衣男人在她耳后一指,那股刺痛感才有所缓和。
男人直起身腰,慢条斯理地转身将她挡在身后。双手负于身后,倨傲地看着来人:“许副阁主年纪大了许多,礼数却退了许多。来见本座都不通报了。”
许大有鹰隼般的目光往男人身后一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