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名宣用看“这真是一个傻子”的眼神看着青荷,温柔的笑着说:“我只要知道夫人们的尺寸,画好样式,交由其他绣娘去做便是。不然这满京城的生意,我一个人怎么赶地过来?”
青荷讪讪一笑:“这倒也是,是我不懂了。”
“都说隔行如隔山,青荷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齐名宣在给她的布袋上拍了一拍,温柔地叮嘱着:“那我先走了,姑娘一定要放好,仔细穿。别让侧妃娘娘瞧见了。”
青荷应下了,等齐名宣走后,她便故意将布袋放在荷花上面拿进院中。
兰司情则刚好转身进屋,仿佛没有看到青荷进院一样。
青荷握着篮子的手猛的一紧。
她漫不经心地将荷花插好,拿进兰司情的主屋里。
兰司情坐在镜前梳妆,懒得回头看她,却透过铜境看着她一条腿上全是泥泞,也跟齐名宣一样以为她是药瘾犯了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眼底顿时闪过得意的光。
青荷放好花,便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她最近在兰司情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出,兰司情也没有怀疑。
晚上,等兰司情沐浴歇下后,青荷才回到叶一的院子,拿着之前剪下来的旧玉佩和新
拿到的宫裙,避开府里的下人,去主院找兰司羽。
她其实也不太相信兰司羽,因为上次她来给叶一送酒菜,兰司羽并没有要撮合她和叶一的意思。
但兰司羽再怎么不喜欢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害她的事。
她现在只能弃暗投明,希望兰司羽有点医者仁心,能够救她一命。
尤其是当兰司羽得到满城名媛都想要的宫裙时,她只一句“害人的东西”便将衣裳扔在一边。
说明她对穿宫裙的后果十分清楚。
到了主院门口,她怕被叶青青看见,便给二蛋使了点银子,让他去兰司羽传纸条,并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事关王妃安全,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兰司羽吃了晚饭正在院子里消失,二蛋进来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一边,给她递了个条子,一脸严肃地说:“这是情通房的丫头给,她说事关娘娘您的安危。其中可能有诈,要不要去军营通知王爷?”
兰司羽看了一眼纸上写着四个字“门外一见”。
兰司情的丫鬟找她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想害她呗。
刚好,夜宸渊一直拿兰司情没办法,现在送上门来让她找错,她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兰司羽将纸条塞进空间
,抬脚就往院外走。
一出门就看到站在墙角来回走动的青荷。
青荷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身,上前恭敬地行礼。
兰司羽双臂环抱,懒洋洋地看着她,问:“行了,别来这套,说吧,兰司情让你来干什么?”
青荷着兰司羽身后一脸警惕的二蛋,上前一步小声问:“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兰司羽倒不怕青荷来什么刺杀陷害,冲二蛋点了一下头,自己跟着青荷拐了个弯,到了院外僻静处。
二蛋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以便有事就喊。
青荷见四下无人,便将藏在怀里的软玉递给了兰司羽。
“前一阵在有人在路边兜售旧的窄袖收腰宫裙,价格实在便宜,我便忍耐不住,买了两件。
但那料子实在矜贵,我不小心扯坏了。然后发现腰间有这么一块软玉,贴在身上跟那裙子穿在身上的感觉一样。
我今日来找娘娘,主要是因为我穿了宫裙之后,身体有些不适。府医也瞧不出是什么原因,让我来找娘娘您。
我思量再三,才斗胆来问娘娘,这软玉可是有毒么?”
兰司羽拿着帕子接过那软玉,托在掌心看了看,又闻了闻,问:“这真是宫裙上拆下来的?
”
“是。”
青荷又拿另一件宫裙拿了出来,翻出腰间的位置指给她看,“娘娘您看,只要剪掉腰间这片布料,就能看到这块软玉了。”
兰司羽皱眉:“你这东西哪里买的?”
青荷见她脸色十分凝重,心里咯噔一样,紧张地问:“怎么?”
“胆敢卖这种害人的东西,自然要去告发它。”
青荷瑟缩道:“可是这宫裙在京城已经风靡多年,如果害人,官府应该早就发现了。”
兰司羽掂着手里的“软玉”:“这根本不是玉,而是用羊皮凝出来的容器。里面装着罂粟提炼的膏体。
这东西贴身放着,里面的膏体会随着温渗入皮肤。
真正的宫裙虽然对人体有害,但药效不大,只要别长期穿着,偶尔穿一两次并无大碍。
但你这东西,里面罂粟膏的含量是正常的好几倍,不用几天就会让你上瘾,发作起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失去理智。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