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当时听兴王妃说殷霜说亲难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善成小黑蛋的假小子,现在看起来却是个英气逼的人贵小姐。
至于说亲难,只怕是因为眼高于顶,哪个人都瞧不上吧。
兰司羽如今仇人本来就多,不想再多竖敌。而且这姑娘虽然傲,但能出手救她,说明还是有股侠义心肠。
这时旁边走出来一名贵妇,上前小声地喝斥了一声殷霜,然后来到兰司羽面前恭敬赔罪:“小女从小在江湖行走,野惯了,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莫怪。”
兰司羽本来也没有怪她的意思,顺口道:“怎么会,是我要多谢殷小姐的救命之恩。”
她自认这话说的没有错处,但殷霜却仿佛受到了侮辱,不顾殷夫人的阻拦,看着兰司羽冷笑:“不必,如果事先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并不会出手相救。”
兰司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她,但自己毕竟是个魂穿两世的老阿姨不小孩子计较,便冲她点了一下头,转身要走。
殷霜却追着她的背影冷笑:“说什么当世能配得上战神宸王的只有宸王妃。我还当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今日一看,不过如此。”
你能说我不惊才绝艳,但你
不能说我配不上夜宸渊。
什么意思?
她兰司羽配不上,别人就能配上了?
兰司羽顿时就站住了,只怕这满城少女都认为自己配不上夜宸渊,所以一个个地挤破了脑袋往王府里钻。
行,那她就趁机让这群古人涨涨现代人的见识。
她心里打定主意,转头看向殷霜时却淡淡地笑着:“我能拿地出手的不过是一门行医的手艺,哪有什么惊才绝艳之能。传言显然言过其实了。”
“宸王妃生于相府,母亲凭一手刺绣地诰命,想必琴棋书画样样通。不如这样我们切磋一下诗画。各自成画,为画做诗。如何?”
可真不如何!
兰司羽从小偏科,特别讨厌写写画画,还做诗,唐诗宋词都是为了应付考试背的。
但应付区区古人,还能难过高考么?
她脑子里想着抄谁的诗合适,只一迟钝,旁边便有起哄的:“就是,宸王名门之后,宸王文武双全,王妃定然也是诗画俱佳。”
锦绣更是落井下石:“殷霜姑娘早几年不在京城,没看过几年前的笑话。这位宸王妃还是闺中时参加过几次秋宴,每每跃跃欲试,每每丢丑到家。
殷霜姑娘还是给宸王府留些颜面,别比
了吧。”
殷霜却不依不饶:“琴棋书画,刀枪棍棒,除了医术,我都可以跟你比。”
兰司羽有些好笑:“我一生只学医术,我可行医救人。琴棋书画,学之不过悦人悦心。人若没有健康的身体,哪里来的心情写诗看画。”
殷霜一时无言,却仍然梗着脖子不肯退缩。
锦绣在旁边冷笑:“大家闺秀谁不学个琴棋书画,你不会便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若不会,认输便是,反正你当初入主宸王府也不是靠真本事……”
这话一落顿时让所有人都想到一年前的宫宴,兰司羽当着众人的面生生地懒上宸王那一幕,人人脸上都露出不忍直视的模样。
这是原主留下的耻辱,兰司羽也无法辩解。
那就刚好,今天把所有的屈辱都好好洗刷一遍,也给京城的这些贵女们洗洗脑,夜宸渊就是她兰司羽的,谁都别想抢。
“行吧,既然你非要比……”
兰司羽缓缓抬头,看向殷霜,淡淡地问,“你想比什么?怎么比?”
殷霜扬起下巴,傲慢地说:“三局两胜,你说你擅医术,我也不占你便宜。第一局比医术,第二局比诗画,第三局比琴棋。”
这一下子把书琴棋诗
画都比了,这姑娘不会真的看上夜宸渊,非要一下子把自己的才艺都表现完吧?
不远处的男宾席也仰头看热闹,楚澜风有些担心地看着夜宸渊:“表哥,要不咱们想个法子让她们别比了吧。”
夜宸渊却一点都不担心,他可是看过兰司羽画的人的心脏,那一条条的血管,红的蓝的,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到时候就让这些看热闹的人吃不下饭!
比赛规则定下,两人都没有意见。
锦绣立刻派人去取来琴棋纸笔,把桌上的碗碟盘子一收,摆上纸笔、琴棋,准备开始。
这个时候帝后都还没有来,规矩虽然有,但热闹一开始规矩便松散了,男宾开始往女席入挤了。
楚澜风是真的担心兰司羽会画出什么四不像来,都已经悄眯、眯地派人请画师画一副画来。
第一局,比医,殷霜自己就放弃了。
第二局,诗画。
先做画后写诗。
殷霜胸有成竹,执笔只略一沉吟,便开始下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