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王妃娘娘。锦绣郡主往日没少在背里里埋怨您,我们也是为娘娘您不平啊。”
兰司羽垂眸冷冷地看着她们:“分明就是你们自己背后乱嚼舌根,竟然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这舌、头了。”
兰司羽掌心一翻,手里便握了把手术刀:“是自己掌嘴,还是我切了你们的舌、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两人吓地脸色刷白,连忙抡起胳膊往自己的脸上扇去,“下次再也不敢,下次再也不敢了。”
兰司羽冷哼一声:“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亲自切下你们的舌、头喂狗。滚!”
两人连忙爬起来飞也似地逃跑了。
兰司羽转身盯着假山后,冷笑:“骂我的时候不是很来劲吗?自己被人说闲话竟然怂的躲起来。可真让人瞧不起。”
锦绣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我今天成为别人的笑话,都是拜你所赐。”
兰司羽毫不犹豫地回怼:“你这锅甩的可真有理有据,如果不是楚澜风不想娶你,我会当面为他证明么?你不去怪他,结果却怪到我的头上。怎么欺软怕硬?
是觉得我宸王府比楚国公府好欺负,是吗?
你怨我恨我,当众让我难堪,当真以为我兰司羽任你搓圆捏扁么?
我若真的跟你计较起来,你区区一个郡主当真的能讨得上好么?
我不过是不喜欢来回进宫处理这种破事。因为我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来回进宫的时间我可以治病可以救人,可以看医书。”
锦绣明知道自己理亏,就是顶着脸皮不肯认错。
“你站在这里也不过是看我笑话罢了。”
兰司羽冷笑:“你要觉得自己是个笑语,那自然每个看你的人都是在看笑话。你若不当自己是个笑话,又怎么会认为别人在看笑话。”
锦绣两眼通红,龇目欲裂:“就算当初的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你也是助纣为虐的那个。”
此时的锦绣就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母豹子,凶猛而绝望。
兰司羽突然就有点计较不下去,说了一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但你还是可以轻松自在。”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锦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百日宴还在继续,兰司羽刚一回座就看到男宾席那边兴王兴高采烈地招呼着一个什么人。
旁边有女眷看向男宾处,也纷纷发出赞叹:“是知命和尚,是知命和尚。”
兰司羽好奇地看了过去,就见兴王正兴匆匆地招呼着一个老和尚。那和尚瘦高有须,一身褴褛的袈裟,看起来很有
种济公的感觉。
因为他左右一只鸡腿,右手一壶酒。
旁边的女眷兴奋地窃窃私语:“知命和尚回京了,刚好我拿我女儿八字让她卜卜。”
兴王妃却不以为然道:“他也不过如此……”
正说着话着,男宾那边就炸开了。
“不错不错,小郡主是宸王妃剖腹取出的,自然是被逆天改命了。”
兰司羽一听这话也撇撇嘴,现代社会多的是剖腹产的,难道那些都是逆天改命的?
女眷这边大部分门都竖着耳朵听,闻言又是一阵惊叹:“看看,仅看个生辰八字就知道小郡主被改了命。”
兴王妃一脸没兴趣:“他当初不是说宸王妃空有富贵却是短命之相,还说她活不过十八。如今宸王妃仍然活的好好的,且不只十八了。”
“他才短命呢。这老和尚,做什么跟我过不去。”
兰司羽闻言也有点生气,拉着兴王妃问,“这是怎么回事?”
兴王妃也有些意外,“这也是满京皆知的事了。你不知道?就是几年前,你不是跟宸王那事之后,皇上请钦天监批你和宸王的命格定婚期么?
当时刚好和命老和尚也在。当时钦天监都说说你天生富贵,跟王爷也有天定之命。
知命和尚却说你虽然带着富贵出生,但寿命不长,享不
了几年富贵。还说强扭的瓜不甜,这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的。
但是你看,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如今宸王宠你,满城皆知,哪一样是让他说对上了的。”
这话一落,周围的兴奋劲突然就消失了些。
兰司羽的心却“咯噔”了一下,那和尚批的是原主的八字,那显然,原主已经死了。
那和尚,这不就是准了么?
强丑的瓜不甜,原主嫁到宸王府一年都命殒了,那岂不就是强扭的瓜不甜?
兰司羽心底一虚,手脚就有点发凉。
如果这老和尚真有这样的本事,是不是也能一眼看出来她的壳子里装的已经不是原装货?
她下意识往人群里缩了缩,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