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根手指着,你弟弟和红衣每个人都不得好歹。你那小侄子进的官学,还是我娘亲安排的吧?”
“小侄子”三个字重重地砸在班主头上,让他顿时失了力气。
是啊,他是沾满鲜血的侩子手,可是弟弟和侄子清清白白,他们还有未来。
班主再也不敢动兰司情一下,缓缓转身,离开兰司情的院子。
王嬷嬷知道他跟兰司情有秘密,从他进门时便避地远远地,将周围人打发了。所
以院中并没有下人见到班主出来。
第二天,是相府表演红衣戏法的时候。
副班主心里兴奋,早早起床去找班主商议表演事宜。谁知一进门,就看见班主躺在血淋淋的床上,手腕上切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人早已没了气息。
他愣住了,半天才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叫:“大哥!”
府上许多人围了过来,下人们议论纷纷,事情很快就闹到了兰相跟前。
兰司情闻风赶来,不禁掩唇轻笑。这可太好了,自己死了,青荷的事也就了了,死无对证。
原是戏班先上,红衣在后。现在戏也听不进去了,许氏给兰司羽送了信,告诉她今日不能看戏了。
兰司羽接到信就赶紧赶了过来,她有些担心,人死在了相府,副班主会闹到衙门去。
兰司羽赶紧到相府,却见一切如常。原来竟是兰司情出面,给了些银钱,便将人打发了。
“这班主是赵氏以前救助过的人,所以兰司情几句话,人家不但不怪罪,反而因为班主在相府割腕自杀而愧疚不已。连银子都不要便将人带出去了。”
许氏有些感慨:“没想到赵氏竟还曾结下过这样的善缘。”
善缘吗?
兰司羽眸光微闪,仿佛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