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听完帝临天的前尘往事,一时有些唏嘘。
这世上竟然还真的有这么痴情的人。
“那玉妃娘娘知道赫赫有名的帝临天就是林四爷吗?”
“不知道。我也是林天出事后循着他说的种种去查的。斯人已逝,玉妃和琪王都很安顺,我便没有禀报。”
兰司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琪王可是储君之位呼声很高的,你就没有半点忌惮?”
“我忌惮这个做什么?”
夜宸渊低下头,看着她眼底的狡黠,揪了揪她的脸,“你别试探我了,我只想一家四口,一日三餐,旁的什么都不想。”
“真的?”
兰司羽扬了扬眉,“四口就够了吗?”
夜宸渊抬眸看了看门口,见四下无人,顿时放肆了些,一把将人压在身下,咬牙道:“只要王妃愿意,五六七八九十口自然更好。”
如今可不是办这事不正经事的时候。
兰司羽连夜摆手求饶:“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她连忙转过来话题,说道:“如今能断定手上有疤那人,也就是失去冷家,抓了冷少卿的人并不是刘大庆的人。那应该是帝临天的人。
可是帝临天的主要兵马应该在当年被你歼灭了才是。那这人是帝临天的人还是北胡的人?
若是北胡的
人,说明北胡兵已经进入我大周境。岂不后患无穷。”
夜宸渊也皱眉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北胡兵若是入了境,一旦在各处四散开来在各地潜伏,纵然人数不多,也能给我们使些绊子。
如今我们只能循着帝临天的踪迹寻找失银,同时揪出与他交易的北胡头子,就连拔出萝卜带出泥。”
兰司羽思索道:“如果帝临天只能借助北胡的兵力,哪怕造反成功也只是替他人作嫁衣裳,这买卖怎么看怎么亏啊。”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只有抓住了帝临天才能知道真相。
夜宸渊将此行调查到的所有结果和帝临天就是林四爷的事都写成了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给皇帝老爷子。
兰司羽也对刘大庆也不再温柔以待,开始威逼利诱开始审问。
最后,总算得知那个手背有刀疤的人是帝临天的亲信。
这样一来,也就意味帝临天并不是光杆司令,他还是有自己的人手的。
只不过兵力不够,因此要把刘大庆拉下水,还要借北胡之力。
日子一日日地过去,冷少卿的伤逐渐好转,但帝临天和那堆白银仿佛人间蒸发了,不管是辽城境内还是周围城郊,都无一所获。
这还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辽城紧挨着
北胡,沙尘暴来了。仿佛移了半个沙漠,城外荒郊的沙子堆到了一人高。
这在辽城极为常见,各家都在家里地窖有储藏的储物,等熬过三个月,再来一场北去的风沙,便能将这沙子卷走,再来一场大雪,这便动弹不得了。
极北苦寒,就是这么来的。
这气候越来越恶劣,出城都改弃马用骆驼,眼看着遍寻不见,夜宸渊和兰司羽只能先回京城,否则等到来了大雪,那便去哪都走不了了。
夜宸渊准备再往郊外搜一圈,再无所获便也启程回京。
也是在这日,夜宸渊带加一个气息奄奄的人来。
没气了,但皮肤还是暖的,问兰司羽能不能救。
兰司羽将人做了检查,就是窒息性假死,能救。
夜宸渊将一把匕首亮给兰司羽看:“这是帝临天早年的专门打造的兵器,用来区别朝廷军队。这些兵器后来被朝廷统一融了,现在能有这种兵器的应该是帝临渊的人。”
兰司羽不敢有误,给人清洗口鼻,又做心外按压。足足压断了两根肋骨那人才开始喘气。
兰司羽又给人输液上氧吊着命,但那人一时半会开不了口。
但,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这人能有帝临天谋反时的兵器,定然深得帝临天的信任。
如今
满地黄沙,此人为什么要冒险到郊外。
夜宸渊百思不得其解:“那里是天破山,先帝时期有流星滑落,在那里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人一旦滑进去,任凭是多强的武林高手都不能逃脱。”
“这么大的凹洞……”
兰司羽喃喃,“如果要把银子藏在哪里,再借着沙漠的掩盖,确实是谁来都发现不了啊。”
夜宸渊点头:“不错,我也正有此意。虽然不知道他要如何将扔下去的银子再取出来。但如今,那里确实是最好的藏银之所,而且,也只那里没有去搜过了。”
既然想到了,就立刻去办。
兰司羽跟着夜宸渊同骑一匹夫骆驼了往天破山去了。
天破山很大,在漫漫黄沙的地方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