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兰司羽给姨娘们都送上了礼物，得知兰相尚未回府，便想同许氏说说兰司艳的事。
她正要想跟许氏说去她院中坐坐，白姨娘便先开口了：“王妃娘娘，司艳先前回府说一定要谢谢娘娘，但说娘娘刚从辽城回京定然很忙，便一直没有去府上叨扰。
我先替司艳向娘娘道谢了。多亏了娘娘，司艳才能得蒙琪王和玉妃娘娘的怜爱。”
兰司羽笑了笑，这不过白姨娘的炫耀之词罢了。
兰司艳并不是因为吃了她的药怀上的，她自己也知道。否则当时太后出殡，兰司艳看到她又怎么会不说呢？
“司艳能怀上孩子，并不是我之功，是老天爷眷顾，姨娘可能烧香还愿更好。不必谢我。”
白姨娘听出兰司羽不承这个情，也不在意，自顾自接着道：“我们司艳，是我给她拖后腿了。在琪王府什么都要靠她自己。连下人丫鬟都要自己绸缪。
前儿说要在房里添两个丫鬟，琪王妃还不同意，说什么一个院中的例银都是有限的。还是司艳自己跟琪王哭了一回才要了两个丫鬟。
你说那琪王妃也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不想是这样的。女人怀孕了，身子重，饿得快，多要
一起照顾做饭的，怎么就不同意了呢。
没有怀过孩子的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兰司羽听着她这话里话外讥讽琪王妃不会怀的意思，皱了皱眉。
这些话越过许氏同她说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当许不存在了。
兰司羽自然是要为许氏撑腰的，转头问她：“操持府上的事情我是不在懂的，娘亲以为呢？”
许氏这些日子看惯了白姨娘这小人得志的嘴脸，本不想理她。
但兰司羽要为自己站场，便也不逆了她的好意，淡道：“不过两个丫鬟的事，那边的人怕还没自己人靠得住。白姨娘不如将自己身边的人送过去。不占琪王府的例银，还能好好照顾司艳。”
“是，话是没错。”
白姨娘本来是跟兰司羽面前炫耀的，被这一顿抢白，一时有些讪讪。
随后，她又对兰司羽道：“听说琪王妃前些日子也找你看病了。瞧得怎样？怀了吗？”
许氏闻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有些事不知道最好。若是琪王妃有了又变没了，你以为司艳能独善其身吗？”
白姨娘脸色又是一白，讪然道：“夫人这是哪的话。”
兰司羽淡道：“我也是娘亲这个意思，我
是大夫，有为病人保密的义务。白姨娘让司艳照顾好自己便是，旁的事少打听。这也是为她好。”
白姨娘本来还觉得兰司艳受宠了，兰司羽会觉得自己受到助力，没想到她这般不在意，心头更加悻悻，只觉得兰司羽见不得她们好。
“司艳那孩子最近害喜地厉害，不知道王妃娘娘能不能给她开一副保胎药？”
兰司羽皱眉道：“保胎药谁都能开，琪王府定然请了太医。白姨娘还信不过太医吗？”
白姨娘叹息道：“太医若管用，那宫里的娘娘怎的会接二连三小产呢？我还是相信王妃娘娘的医术，还请王妃娘娘给司艳开个保胎的方子。”
兰司羽听她这么说，也便没有拒绝：“她若信得过我，便到王府找我。我先给她把过脉。”
白姨娘这才起身起退：“那夫人和王妃娘娘慢叙，妾身这便退下了。”
白姨娘撑着腰，招过一旁的丫头，艰难地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许氏等她一走，便笑道：“不过三个月便如此了，等将来七八个月了，怕是下不了床了。照你看，她这胎是男是女？”
兰司羽忍不住打趣：“娘亲也会在意这个？”
“说不在意是假
的。不过如今这些事，我拿着当趣事听。”
许氏笑了笑，“前些时候吐得厉害，便闹着让人去王府找你。你爹拦着不让，我说去一趟也好，司羽来了就能瞧出个男女来。咱们呀，就在肚子里就好生养着。
若是怀着闺女，白姨娘便日夜刺绣，琴棋书画；若是男儿呢，便叫家丁每日舞枪弄棒。”
兰司羽有些惊讶：“她这就不闹了？”
“自然不敢闹，万一瞧出是个闺女怎么办？又是个庶女，万般期待便成空。”
“难怪方才说那么说让我帮司艳看看胎儿的话，却一个字不提给她看。”
兰司羽笑了笑，凑到许氏耳边低语几句。
许氏眸光微微睁：“真的？”
兰司羽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娘亲还要不要我帮忙打理铺子？”
“自然是要的。不是白姨娘将来还会花姨娘、胡姨娘……盼着男人消停呢，不如多指望着自己。”
兰司羽又问了兰司君和兰司林的近况，许氏都说了。
“司君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