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村,他排行第九。有村里调皮小孩吐槽起了个绰号:黎狗。
叫狗,赤裸裸去讥讽贬低人格。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父悲愤但又无奈,根本想不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
狗谐音“九”。九五至尊,龙生九子,九天仙女,九天揽月都是寓意不错!
就叫黎九吧!
黎九从小就做着一个奇怪的梦,他时常梦见一个头长犄角,长相奇怪,身高非常魁梧的怪人,自称是上古时代战神蚩尤。
梦里他说,黎九是他九黎部落族延续至今,唯一身怀有九黎血脉的人。
九黎血脉是什么鬼?有毛用啊?买彩票中奖不?和平年代要那玩意干嘛!
于是,黎九一点不在意,毕竟只是做梦。
现实生活中,黎九结了婚。
奇怪的是,黎九做梦越来越匪夷所思。
这晚上,他又梦到开启自然异能空间,往返古今两界,金钱美女权势手到擒来……
黎九走上人生巅峰,美少如云。美滋滋的双手在美女身上游动时,“呯”的一声惊响,房门被暴力推开,瞬间把他从梦中惊醒。
“黎九,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我的闺蜜也搞,你还是人吗?离婚,老娘我要和你离婚。”
一个女人对着床上意犹未尽的黎九暴吼。
“刚才那手感真不错。”黎九愣着神同时还在回味。
蓦地,他扭头便见着身边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慌不迭的女人。
她正是老婆高珊珊的闺蜜江媚。
他清楚记得,昨晚高珊珊提出庆祝一周年结婚纪念日,闺蜜江媚也来了。
高兴至极,三人喝了两箱啤酒,最后不省人事了。
“仙人跳?”
黎九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恍然大悟:“为了达到离婚目的,老婆给老公下套?”
“傻了吧?愧疚对不住老娘了吧?”站在旁边的高珊珊自顾边玩手机边讥笑漠视。
江媚穿好衣服,站在了高珊珊身边,楚楚可怜样。
“高珊珊,你蓄谋已久了吧!要离婚早说啊,何必搞捉奸在床这一出戏?”
黎九梳理前后,愤怒看着相处两年多的老婆。
感觉陌生又可怕,变了个人似的。他暗忖:“这臭娘儿们不会是找好下家了吧?”
高珊珊和黎九两人均同是镇上出来的农家孩子,大学期间两人彼此相爱。毕业一年后结婚留在了天东省城天宁市打拼,租住在江南区的一间出租屋过日子。
黎九父母两年前车祸双亡,一笔40万元的抚恤金够黎九读完了大学。
这也是高珊珊看中他的原因。
黎九在天宁市星光文化传媒公司上班,辛苦的五千左右工资离买房越来越远。为毛呢?省会城市消费高啊,要融入生活,要享受生活,也要吃喝玩乐。
没钱,得艰苦挨着。也难怪高珊珊平时唠唠叨叨爱向他发脾气。
不过,黎九倒是无所谓,没有比老家挑大粪辛苦。农村的出来的孩子,量力而行,看菜吃饭,没那么多娇生惯养的毛病。
但是,高珊珊却不想陪黎九这样耗下去啊!闺蜜怂恿,不是比名牌包包就是比香车别墅!
黎九有什么?床上那点大战三百回合的勇猛能拿出来显摆吗?既然不能,那还剩下什么?
“离就离吧,现在就去!”黎九越想越气,也就越发觉自己卑微。
不想再去争辩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说白了感情再好,缺乏物质支撑,没房没车没存款,婚姻就好像没有了地基的房子, 经不起一点岁月的风吹雨打。
眼前就这么真实。
黎九和高珊珊火速赶去民政局,顺利地离了婚。
就一间出租屋,一穷二白。两人结婚生活本来拎得清楚,无孩亦无财,轻松转身,一拍两散。
高珊珊拖着一只皮箱,出门时还不忘向黎九讽刺一句:“亲爱的,走了。”
脸上荡漾,没留下一丝婚姻的痕迹。
“亲爱的,后会无期。”黎九正眼不瞅。
“哪一天翻身了,老子玩遍天下女人!”
黎九算是想通透了,婚姻不是长帅就可以长久的,也不是床上那点事和谐了就能维持下去,穷逼同样是男人的罪过。
当然,穷,不是罪。但它像是一坨屎,拉出时舒服,闻起来却让人恶心。
“什么身怀九黎血脉,蚩尤,老子鄙视看不起你!”
梦就是梦,醒来依然是油盐酱醋快餐泡面。
胸间莫名堵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黎九来到江南咏春拳会馆,他要泄愤灭火。直至把自己虐得疲惫不堪,瘫倒在地。
上班之事早已置之脑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都说每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