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很好地把握每一个分寸,局面有争议有波动,但还算控制平稳,双方没到不死不休。
自从杜天锋出场,丧标就失去话语权。
“杜天锋,你想怎么打?”黎九道。
杜天锋好武,可以说是个武痴。自认为武力值不低,所以遇到对手总要打上一场,为的就是把对手踩在脚下时的快感。
“小子,江湖中拳脚比拼,肯定损伤难免,不可否认。”杜天锋道。
杜天锋的话大多数认同,有话在先,也是为接下来打架有一个正当性理由。
这话,在黎九听来像笑,就像是自己举起刀捅自己。
“我认同!”黎九道完,向前走出十几步。
杜天锋冷笑,狠毒的眼神盯着黎九,像一头饿狮闻到血腥味。铁拳挥出,飞扑向上来。
气势很狰狞,仿佛要吞噬一切。
可是,他眼里理所当然出现的血腥画面没有出现,他甚至看不清黎九如何出手,自己就像一只断线风筝向后飞去。
“呯”一声跌在丧标脚前,蒙蔽了所有人,正在准备鼓掌的马仔手停在胸前。
黎九没有下死角,控制好力度一脚踹飞。
杜天锋颤颤巍巍爬起来,一脸惊诧。这是梦吗?他不相信这是事实。
“小子,你用妖法?”杜天锋憋屈道,借口很牵强。
黎九没理会他,望向丧标,淡淡道:“丧标,开车送我们回去。”
丧标冷笑,“送你回去?想什么呢你!如若不送呢?你又拿我怎么?”
他仗着身后有五十马仔,有刀有棍,就算有一半打不过,还有一半,人海战术或车轮战也能把人累死吧!
“不送?那你这车就不要了。”黎九走到小车跟前,一脚踹在车上。小车竟像纸糊一般飞向旁边的山涧,“呯”一声响遍山间。
所有人被黎九的那惊天动地的一脚吓住,胆战心惊。
不约而同想到,小车至少有3000左右斤重吧,一脚踹飞,而且还老远,他究竟有多大的神力?
杜天锋愣傻了,刚才是黎九踹飞他,显然是手下留情。
“丧标,不要以为我心地善良,事事忍让,你就把我当傻子,就觉得我好欺负。心眼,谁都有;算计,谁都会。只不过,我不屑跟你玩罢了。”黎九冷冷地说道。
丧标似乎意识刚才说话不经脑,羞愧低下头。
“小子,你刚才说是宗师巅峰?”杜天锋弱弱地问。
黎九没搭话,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旁,运起《九黎灵掌》掌力,一掌拍在大石上。
完毕,起身来到杜天锋面前,道:“你觉得你命硬,还是那块大石硬?”
杜天锋听得莫名其妙,看着那块大石表面完好无损。
“硬不硬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把大石拍成粉吗?”杜天锋疑惑。下意识走到大石边,刚想用手摸一下,却没想到大石瞬间崩塌,化作一堆粉末。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原来真的是一块硬如铁的大石,丧标和几个马仔还坐在大石上抽过烟。
丧标大气不敢喘,杜天锋更是目瞪口呆。
“我是不是宗师巅峰与你有关系吗?”黎九冷冷地道。
“黄毛,我们走路出去。”黎九叫起黄毛。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丧标,我警告你,我们打开门做正规金店,我欢迎各位来消费,说不定给你们打九折。但是,用龌龊手段,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有的是手段玩。”
赤裸裸震慑,甚至说是威胁,有时候说狠话比装好人管用,强龙压死地头蛇。
杜天锋铁青着脸,被怼得哑口无言。
“冼梅,把钱退回公司,离开黄毛,别影响我们公司发展。”黎九看了一眼冼梅道。
“九哥,我退,我退。”冼梅战战兢兢,本想里应外合,和梁水演一出苦肉计,坑黄毛一把,好让她顺利接过金店,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群混混马仔就这样看着黎九三人渐渐走远,不禁左顾右盼,小声议论。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于是齐齐看向丧标。
“看我干什么,下去几个人把车上有用的东西拿上来。”车是报废掉了,但车上有用东西还要拿回来。
他一肚子气,骂完了回见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梁水,更之恼火,一脚踹在梁水的屁股上,嘴里骂骂咧咧着:“小王八,拿我当枪使,要不是你,今天我丢大发吗?”
那边,杜天锋连招呼不打,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杜天锋仗着拳脚厉害,在南州混得风生水起,被人阿谀奉承惯了,目中无人。
谁知今天踢到铁板,黎九只是踹他一脚而已。现在他走着路,胸心还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杜天锋几经曲折,好不容易支撑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