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身子发颤的站在原地。
此刻除了不愿相信司瞳是女子,也因为她的一番话,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司瞳的话,好似骂醒了她,她怎么能囚禁自己的师尊……
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又凭借着出色的天赋拜入天衡宗,拜入他的门下。
可她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之前竟是不收女子为徒的……
她以为的顺理成章,是他给她的例外。
这么年,他也从未惩罚过她,对她也比对几位师兄好,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可渐渐的,她就把这些好,当成了理所当然,还反过来将他囚禁……
这一百年,她都做了些什么……
荒唐至极……
司瞳没再继续理会姜晚晚,有些事情旁人说的再多,都不如她自己静下心来想清楚。
只是,谢书砚一定心寒至极。
自己的徒弟一个自爆而亡,一个遁入魔道,一个大逆
不道将他囚禁。
想想就觉得虐心。
……
山洞前,沈陌尘打破结界和司瞳一起走进闭关山洞。
方才,他一直静默不语,但心底的疑问却在她们的对话中找到了答案。
他一直想不通她为何化作男子模样,原来是因为谢书砚当年不收女子为徒。
他拜入宗门晚,直到现在才知道,若是早些知道,他早就猜到她是女子了。
闭关山洞内。
司瞳见到谢书砚时,脚步一顿。
一双秀眉不禁拧起,手指也不由得攥紧。
山洞内,光线昏暗,谢书砚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身上的衣袍不再一尘不染。
甚至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可尽管如此,他的神情依旧淡漠。
骨子里的清冷与高傲,不容他有一丝狼狈,就好似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他的脚上,居然还锁着脚镣。
司瞳眉心愈发紧锁,心中暗道姜晚晚真是
疯的不轻,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尊。
书中,这可是她的老公!最终要站在神坛上的男人,竟被她虐成这副样子,她是想追夫火葬场没跑了。
而这一幕,若是被原主司瞳看到,她非撬开棺材板跑出来卸了姜晚晚不可!
谢书砚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
却在见到来人的模样后,平静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司瞳走到谢书砚面前,视线再次落在他脚上的锁链上。
“把剑给我。”
她开口同沈陌尘道,沈陌尘闻言十分配合的将自己的魔剑烬寂召唤了出来。
司瞳接过烬寂剑,长剑之上翻滚着黑红色的炽烈剑芒。
下一秒,已是一剑将谢书砚脚上的锁链斩断。
而后,一如往昔般同谢书砚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尊,师尊受苦了。”
闻言,谢书砚抬了抬眸,冷冽死寂的眼神中
,生出些许生机。
这是女子模样的他,一举一动,说话的语气眼神,都与他一模一样!
是他回来了吗,魂飞魄散后,真的可以复生吗。
司瞳凝视着谢书砚,担心他不相信是她,继续道:
“师尊,弟子的死与师尊无关,当年弟子托师祖给师尊的信,师尊可有看。
若是看了,又为何甘心被困在这里,以师尊的修为,真的逃不出去么。”
闻言,谢书砚的眼神在瞬间燃起光亮。
他说书信……他知道那封书信。
真的是他!
百年,他的徒儿回来了……
谢书砚闭上一双冷眸。
刹那间,他的周身灵力骤然运转,清幽峰的阵法结界剧烈震荡。
嗡鸣声响起的一刹,天罡剑金光闪耀,蓦然而至,势如破竹般直插在地上,地面炸开一道道裂纹。
与此同时,苍穹之上雷云集结,铺天盖地而来的骇人威压,
笼罩了整个天衡宗。
不等司瞳反应过来,她已经被谢书砚挥手打出的传送禁制传离了闭关之地,沈陌尘也在瞬息间追踪来到她的身边。
而此时的天衡宗,已经炸了锅。
“是大乘期雷劫!去布阵!布结界!”
“不对,是散仙!是散仙雷劫!快!快去布阵!再不布阵就要灭宗了!”
众长老惊呼不已,并纷纷赶至闭关之地布阵。
全宗上下都在高喊着:“玉清仙尊破境了!”
第一道天雷降下,方圆百里被浩瀚的雷声撼动,山摇地动。
司瞳在欢呼声与雷声中愣了许久。
她虽知道谢书砚是因为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