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儿说着,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元今歌,她痛心疾首地道:“就算小少爷不是王妃娘娘所出,可那也是您父亲的儿子啊,您怎能对一个孩子如此心狠手辣!”
“哼,好个心狠手辣!”元今歌冷哼一声,目光如炬,走到刘翠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口说无凭,证据呢?”
“有,我有证据。”到了这个时候,刘翠儿也顾不得哭了,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出来,“这就是王妃娘娘放了毒药的瓷瓶,我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留了下来。”
刘翠儿手里的,赫然是一个釉色精致少见的瓷瓶,别看那瓶子小小一个,制作工序繁重复杂不说,也只有宫里才会出现的这个样式的,普通人家绝对不可能弄到手。
看着刘翠儿手里精致的瓷瓶,朱氏的眸色里第一次出现了迟疑的神色,她是将军夫人,也时常进宫,这个样式,她在宫里见过。
歌儿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即便歌儿真的不喜欢他们母子俩,也定不会做出这般害人性命的事情来。
“咳咳!……我相信不是姐姐要害我。”就在大家各怀心思,看向瓷瓶的时候,床上的元锦宣剧烈咳嗽起来,但还是强撑起身子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元今歌反应最快,她慌忙转身,探
了探元锦宣的脉搏,眉头一皱大声厚道,“都出去!”
“哼,就你嫌疑最大,哪有把凶手和受害者单独留在一起的道理。”杨氏终于抓住了机会,见缝插针般冷哼一声,嚷嚷着就要过来拉开元今歌。
眼见着杨氏就要粗鲁地拉开元今歌,龙非绝冷喝一声,“住手。”眼睛一眯,看向杨氏,语带威胁地道,“救人要紧,还是说你需要本王亲自请你出去?”
杨氏一惊,慌忙拉起还蹲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刘翠儿,神情恹恹地走了出去。
方才占尽了优势,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尊冷面杀神在一侧虎视眈眈,保护着元今歌。
等所有人出去后,元今歌从百宝箱中拿出银针,动作轻柔却又精准无误地在元锦宣几处穴位上施了针,而后柳眉微蹙,看着元锦宣逐渐好转的脸色陷入了沉思。
这毒好生奇怪,不但会致命,恐怕还会让人记忆力日渐消失。
屋外,众人走出房间后,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外,向门口张望,小声议论着。
朱氏则是心急如焚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几欲想推门进去,却又怕打扰到元今歌治疗,终是停下了动作,站在门口干着急。
见此,杨氏眼珠子转了转,走到朱氏面前,握住了朱氏的双手,满脸担忧地望向屋内,“这元元今歌在里面这么久,不会是还没治好吧
?”
“这……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朱氏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安,却还是摇了摇头。
“切,真是没出息的货色。”一看朱氏不上道,杨氏白眼一翻,冷哼一声,甩开了朱氏的手,仰起头,鼻孔示人,“自己的孩子都被人害成那样了,还把自己的孩子跟凶手留在一起,说你蠢,那都是抬举你了。”
“不,不会,歌儿现在已经不那样了。”朱氏还是摇着头,否定了杨氏的话。
之前她也有所怀疑,可方才见元锦宣那么维护姐姐,她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这一次也愿意相信对方一回。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信。”杨氏一甩袖,转身欲走,嘴里骂骂咧咧。
龙非绝看着杨氏这泼妇的架势,周身气息低沉得如同万年寒冰所化,冷得他附近的人都惊恐地往周围散开,他冷冷瞥了一眼杨氏,而后看了跟在身后半步额廉珩一眼。
“诬陷王妃可是死罪,你们最好都把嘴巴闭紧了,可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廉珩向前一步,手握佩刀,淡淡扫一眼周围的人一圈,这才冷着一张脸看向杨氏,警告意味十足。
他跟了龙非绝这么多年,不敢说有多了解龙非绝,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还是能猜个七七八八。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屋里,元今歌施完针,
想了想,从百宝箱中取出了一颗药丸,塞进元锦宣嘴里,帮助他吞下,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这药……只能拖住一段时间。
“怎么样了?”元今歌一出来,朱氏就凑了上去,原本她是想进去看看情况的,可又怕不合适,就着急地问出了口。
“暂时,稳住了,”元今歌脸上露出疲惫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这毒有点奇怪……”
话刚出口,朱氏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
元今歌眼疾手快,连忙拉住,却也因为力气有限,站立不稳,往后就要仰倒。
龙非绝原本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见此,一个闪身,到了元今歌背后,扶住了她的腰,这才避免了二人摔倒。
元今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