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和离书啊?给我了就是我的,凭什么要还给你!”
果然,元今歌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听到龙非绝的话后,一把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跟护着什么宝贝一样。
龙非绝笑了一声,“昨日同你说的很清楚,若是本王回不了王府,你才可以看。如今本王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和离书便不作数。”
“呵呵!你说不作数便不作数,反正是你亲笔写的,你不能反悔!”
“本王说不作数,便不作数!把和离书给我!”
龙非绝一阵气恼,劈手握住了元今歌的手腕便要抢夺,元今歌哪里肯依,情急之下一把朝着他的胸前重重推搡了一下。
下一瞬,龙非绝喉头一阵腥甜,竟然当场喷出一口血!
“龙非绝!你怎么了?”
元今歌被吓了一跳,扶着龙非绝躺下,不由分说一把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裳。
不是说只挨了几鞭子吗?
怎么会吐血这么严重?
衣衫拉开的瞬间,元今歌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人。
衣裳下原本肌肉精壮的胸膛上,竟密密麻麻遍布鞭痕!血红色的鞭痕尚有血流出,早将白色中衣染出大片的血红。
无数鞭痕更如
虬结的树跟缠绕在一起,整片胸膛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别看……”
龙非绝费力的伸出手,想要将衣裳拉好,可伸出去的手却被元今歌一把攥住。
随后,她竟快速将他袖子翻起,当看清胳膊上也遍布鞭痕时,元今歌身形一晃。
紧接着,她又将龙非绝翻转过去,果然,后背上也一样满是鞭痕。
她眼眶红了红,哑着嗓音开口:“父皇到底罚了你多少?”
“忘了。”
“说!”
元今歌怒吼一声,话落猛地起身,一把掀开了车帘作势要跳下去,“你若不说,我现在就进宫去找太上皇!”
龙非绝蹙了蹙眉,见元今歌神色冷然,这才说道:“一百鞭。”
一百鞭,怪不得身上没一块好肉。
“我去找太上皇,人是楚妍儿杀的,凭什么要罚你这么重!”
下旨的是皇帝,可是昨夜扣留他们的是太上皇,她不相信龙非绝被罚一百鞭的事,和太上皇无关!
元今歌说的决然,话落不顾龙非绝阻拦的动作,跳下马车径直朝皇城跑去。
“廉珩,快去拦下她!”
从皇宫出来,一路上龙非绝都在强撑,此刻已经气息奄奄,只能瞪着廉珩吩咐。
立在马车旁的廉珩犹豫了一下,最后心一横,跳上马车朝王府赶去。
荣光阁中。
换了常服的皇帝,正坐在下首跟太上皇回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撞门声。
“谁!”
皇帝冷厉的眸光,朝着门口射了过去。
下一瞬,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太上皇,明明杀人的是楚妍儿,龙非绝就算是护卫不利,也没必要被罚了一百鞭吧?他被打的就剩下一口气了!”
元今歌一闯进来,就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太上皇一顿发泄。
说完了,余光才注意到坐在下首的皇帝,她愣了一下,心中忽的有些后怕。
她和太上皇没大没小惯了,可面对手握重权还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元今歌从心里蔓出一丝畏惧。
果然,元今歌话音还未落,皇帝鹰隼般的眸光扫了过去,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擅闯禁宫还出言不逊!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元今歌下意识抖了一下。
“这是寡人的地方,寡人还没生气呢,你胡言乱语什么!”
太上皇眉峰微挑,冲着自己儿子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一声。
皇帝忙低头,“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寡人瞧安王妃急匆
匆来,应当是有急事。你先回去吧,寡人和安王妃聊聊。”
“是。”
皇帝低头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往门口走去,路过元今歌身边时,他步子微微顿住,眼角锐利的眸光淡淡朝她扫了一眼。
威胁意味明显。
元今歌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
关门声传来,太上皇又屏退了侍候的宫人,等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后,这才起身在榻上半躺下了,又招手让元今歌过去。
“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为了给绝儿打抱不平?”
元今歌也不客气,一屁股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了,“是!龙非绝在回去的路上吐了血,您知道吗?”
“哦,只是吐了血啊。看来行刑的宫人还是下手留了力道,寡人还以为他强撑着出了宫,就得立刻晕过去了。”
见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