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引得不少人惊叹。
姜柔亦紧了一下宋梓言的手。
“公主,您没事吧?”
宫婢立即上前搀扶,一脸担忧地询问一句。
惜珍在众人跟前出了仇,还摔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心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
再加上处处都疼,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一拂手就将宫女推开,低呵一声,“滚,都给本宫滚!”
霎时,所有人都心惊胆跳的。
宋梓言上前细看了一眼,好在就摔了一身的淤青,涂一些药物就好了。
此时,二皇子不知从何处来,见状,急忙拉起了她,“惜珍,你在做什么?”
“皇兄,她,她们都欺负我!”
惜珍看着二皇子,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地往下淌。
二皇子见状,看了一眼宋梓言,又看了一眼周遭的人。
姜柔急忙挡在宋梓言身前,昂着头,低呵一声,“敢欺负她的,可只有你未婚妻一人,我们不过是把实情说出来罢了,就怕她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银子。”
二皇子霎时一脸怨怼的看向张湄,随即低呵一声,“行了,是你自己才疏学浅,非要在这儿来卖弄,如今叫人赶超了也就赶超了,你倒好,非要拿一个才女
之名,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多少,二皇子也是知晓。
张湄这一听,整个人都愣了,特别是二皇子看她的那一副吃人的眼神。
虽说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该死!
她当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惜纯公主,你休要再挑拨离间,我根本就无心……”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宫跟前叫嚣?”
姜柔斜睨了她一眼,又看向旁人,“什么叫挑拨离间,什么叫人面兽心,本宫并非是傻子,你们联合起来所说所做的那些事儿,我不会再追究,想必是人是鬼,大家心知肚明,皇家之人,无论到了何等境地,也并非是你们可以随意妄议,若是不服,大可让你们父亲,上书弹劾,如若再有下次谁胆敢挑起事端,不论是对谁,我断不会轻饶。”
一言,大义炳然。
没有任何的争执,只是对他们一通教训,颇有公主之风范!
一会儿,人群就纷纷散了。
一个个离去之际,都暗暗思索着,方才在亭子里,可曾有说过她一句坏话,纷纷都显得有些人心惶惶。
以往得来的消息,都说惜纯公主莽撞粗鲁、易怒、没脑子,可如今看来
,事情似乎并非如此。
看来,往后还得小心行事为好。
一番思索,各家小姐都惆怅着去了另一边的院子,此处乃是长公主及一些妇人们所在的地方。
如今亭子里,就余下了宋梓言二人、张湄、二皇子、惜珍、刘家小姐。
张湄在侧,心急如焚,想要解释,可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听她说话。
她跺了跺脚,看了一眼二皇子,沉声道,“奕哥哥,无论你当下如何看我,一月后你我都是要大婚,我何故害你,又何故欺辱小妹?你执意这样认为,我也无可奈何,大不了你我的一场婚姻,就此解除!”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
惜珍虽小不懂事,可母妃时常在耳边告诉她,张家与皇兄之间的联姻,是他最为关键的一道筹码,如若断了,必然会生故,届时她就得与他国联姻。
这一想,她的心一下就紧了。
她急忙唤了一声,“湄姐姐,兄长只是担忧我,我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并未责怪你的意思,再则,都是她们……”
惜珍一双眸子,一下子就狠狠地瞪着宋梓言二人,“若非是她们刻意捣乱,又怎么闹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双眸子里
,都极其的狠厉,未有一丁点儿的缓和。
宋梓言叹息了一口气,终归是权力使人扭曲。
不过,张湄今日所作所为,一应都是针对姜柔。
姜柔冷哼一声,当即拂了一下袖子,低呵道,“沆瀣一气的东西,我懒得说!”
随即,拉着宋梓言的手就要走。
二皇子霎时拉住了宋梓言的手,低声说道,“你要与她走?”
“二皇子有何指教?”
宋梓言淡漠地询问一句。
二皇子手微微一紧,看着她毅然决然的神情,仿佛先前她替母妃看病时,他们之间的种种,都成了过往云烟一场梦一般。
“二皇兄,还请你自重!”姜柔当即打开了他的手,再一次拉着宋梓言走开了。
二皇子看着她的背影,心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极其的痛苦。
此时,张湄回过身,拉着惜珍的手,叹息道,“有些人,我们看明白了就好,我今日所为,并未有想要羞辱你之意。”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