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嬷嬷疑惑地询问了一句,看向屋子外,她依稀还记得昨日宋梓言嚣张的样子。
“去,请大理寺的人来,将府门前肃清一下。”
长公主斜靠在软榻上,轻轻地揉捏了一下额头,她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似的。
此时,萧奎走了进来。
“娘,外面……”
“奎儿,你怎么来了?”
长公主急忙坐起身子,向他招了招手,“外面都是一些风言风语,你无需理会。”
萧奎得了此话,摇晃了一下头,坐在她身侧,有些惆怅的低语了一句,“娘,我来,是想说,此事绝对不可能是阿姐传出去的,你千万别责备她,大不了我离都就是,如今已经没了这病折磨,我每日都神清气爽,过得也及其舒心。”
长公主得了此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也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你这孩子,娘知晓了。”
有无奈,亦有对他的心疼。
原以为,他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好好感受一下都城的繁华,以及与他人交心的快乐,可如今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儿。
一切,都是她的错。
“娘,儿子如今并不难过。”
萧奎握紧了她的手,懂事
得让人心疼不已。
“好!”
长公主轻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痛苦,“行了,你先回屋,一切为娘会处理好的。”
“娘,阿姐说什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会对她怎么样样?”
萧奎急声询问了一句。
“不会。”
长公主伸手轻轻拂了一下衣摆。
这么多年,她自问安分守己,一直未想过要在何处出什么风头,朝中事务她也从来未曾沾染,到底是何人,竟要与她作对!
她微眯了一下眼,眉目里都带了一丝冷凝。
一个小小的医女,想要将消息散播得如此迅速?
她是不信的。
萧奎一走,她就站起身,喃声说道,“嬷嬷,你带着人,去找宋梓言麻烦!越凶越好!”
“是!”
嬷嬷应了一声,有些摸不准长公主是何意,可也不得不从。
另一边,一个身影已经落在了宋梓言的屋门前,低喃了一声,“是宋姑娘吗?”
宋梓言正与姜柔在屋子里想对策。
对姜柔而言,萧奎就是她的弟弟,无论发生了何事,她都要保护他!
“谁?”
她开了门,却不见人,只见案板上放了一袋金叶子,和一张纸条。
她缓慢地打开了纸条,姜
柔要看,宋梓言一下子就撕碎了。
突然,嬷嬷就大喊了一声,“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宋梓言暗了一下神,“又怎么了?”
“那个嬷嬷带着一堆打手,往花舍来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嬷嬷焦急地回应了一声。
宋梓言顿了一下神,又看了一眼黄金,唏嘘了一口气,低呵道,“自己寻一个地方躲好了。”
“不,我一把老骨头了,还不至于遇见这点儿事都带怕的!”
说罢,嬷嬷跺了一下脚,拿了一把菜刀,就挡在了她们身前。
姜柔见状,也是无语。
她一个堂堂公主在这儿,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当即就跺了一下脚,“简直放肆,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闹事!”
说罢,她就搬了一个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大门前,一双眸子都带了怒意。
她似乎全然忘了,宋梓言撕了什么纸条了。
嬷嬷领着人就闯了进来,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好你个言而无信之徒,今日我非得要撕烂你的嘴不可!”
嬷嬷还未站在前面的位置,粗野的声音就已经传进了屋子。
张桦一众人此刻立即挡在了她们身前,手里拿
了一柄刀,一副凶神恶煞瞪着来人。
来的人都是一群家丁,那里是他们这些练家子的对手。
“放肆,你一个奴仆,看见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本宫跟前口出狂言?”
姜柔气急,捡了一个茶盏,狠狠地就向嬷嬷丢了过去。
嬷嬷暗了一下心神,微微蹙眉,她如何也没想到惜纯公主在这儿。
“惜纯公主,你且避让着一些,我们是奉长公主之命,前来砸了这花舍的,就是你阻拦,也没有任何意义!”
嬷嬷手微微一紧,依旧强悍地回应着。
“是吗?那你砸一个试试!”
姜柔也不移动,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嬷嬷揪心不已,脚瞬息一跺,“切勿让公主受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