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颇为得意,嘴角处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子的腥味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血迹,看着食指上的鲜红的颜色,莫名的有些兴奋,当即还有些挑衅的含在嘴里,“啧,果然一个懦弱的人的鲜血,都不大好吻,竟有一种臭烘烘的感觉呢!”
“……”
漠北此刻只觉脑袋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可该死的,这个姑娘次次都要戳中他的要害,真的是……好过分啊!
漠北握紧了拳头,极力的控制他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才说了一句,“好了,我懒得同你说。”
“你是懒得说,还是不敢说啊!”
黎苏苏见他
又是缄默不语,她满心的得意还没彰显出来完,就被她破了一盆厚重的凉水了。
漠北眸子微微一暗,一时间,一点儿也不想与她说一句话。
“您身份尊贵,属下自然是不敢说!”
漠北抿嘴低语了一句。
黎苏苏原本想要同他多说几句话来着,可这一瞬息,她的火气霎时就上来了,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低呵了一句,“漠北,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十分的了不起?你以为谁愿意同你说吗?”
“那就不说!”
漠北嘴角微微一抿,行了一个侍卫礼,转身就要离去。
“你、”
黎苏苏一时间竟生生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可,她的心,就好似在滴血一般,他……难道真的并不喜欢她吗?
那她自降身份,做妾也要来的大皇子府,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她低垂下头,眸子里失落至极。
她大笑了一声,“原来,人生的每一个转折点,都十分的微弱,在人们以为最为平凡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的命运。”
“也罢也罢!”
黎苏苏摇晃了一下头,“既然选错了路,往后余生她也不想去后悔,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她此刻似乎也已经释怀了。
此时,小禾在一侧看着自家小姐,她有些疑惑的说了一句,“小姐,如今您已经嫁人了,即便你自认为的不过是一个跳板,可也已经是人妇了,你如此,只怕是不妥!”
“是呀,确实是不妥!”
黎苏苏摇晃了一下头,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无奈,随即才说了一句,“罢了,就这样吧!”
她说着,就快速的离开了。
小禾急忙追着她,轻唤了一声,“小姐,你等等我呀!”
前方的人,没
有任何的回应。
漠北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黎苏苏,他心里有多少说不出来的忧心忡忡,可全部都隐藏在了心底。
此时,宋梓言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虽说你二人如今的距离更加的远了一些,可好歹你们心中都有彼此,如若你一直这样踌蹴不前,只怕有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
“王妃,属下不敢妄想,也请您勿要多想!”
漠北说罢,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总感觉这感情,纵使这样让人难以捉摸,原以为可以在一起的人,总是会在半道的时候出现一些意外。
宋沐所说的那些事实,到目前为止,也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而此时,张家。
张宗中坐在上位,听着外面热闹不已,又是鞭炮,又是一些妇人说着一些去晦气的话语,一路迎接着张兆然和张湄进府来。
他此刻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刚刚好,还没有到他们处斩的时候,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他看着外面,心里有多少的话,可都藏在了心底。
很快,两姐弟就进来了。
张宗中看着他二人,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张兆然走上去,就跪在了地上,“父亲!”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在了牢狱里面,一直以来,意识都迷迷糊糊的,即便有小七帮他恢复,也并没有多大的成效,只能让他感觉到那一段时间的记忆都没有了。
这也就是三皇子高明之处。
再加上,小七即便天赋再高,也到底没有三皇子的天赋高,在催眠这方面,她也就只能对一些意志力不高的人,有几下子罢了。
张宗中摇晃了一下头,对于他们二人居然蠢到了这个地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有一个不成器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