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湘手上动作没停,翻看着这大量的收获。
“劫富济贫也算好事一件。”
“贫?”
黎舍跟在时慕儒身边多年,自是知道王府的财政实力。
他家王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王府的每季度的流水都要比一个小国多得多。
听到质疑,她理直气壮的点头。
“王爷鸿鹄之志,不需要金银支持吗,只要需要,那便是贫!”
黎舍被落云湘这套奇怪的理论说得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帮她将箱子抬了起来。
“况且,我还没听说过,谁会嫌自己兜里的银子太多!”
“……”
黎舍一路无言,将箱子留在落云湘的营帐门前后,隐入黑夜当中。
落云湘感慨着时慕儒的暗卫确实调教得不错,来无影去无踪,就是不够贴心。
这么重的箱子,若是抬进去,还不得把时慕儒也给弄醒了?
正当落云湘纠结之时,一只白皙的手覆在箱子上
落云湘惊讶抬头,正好对上时慕儒充满戏谑的眸子。
“你…怎么醒了?”
“看来我醒得不是时候,让夫人失望了?”
“不,我看你醒得正是时候。这是从朱迪那里收缴的银两,够咱们用上一段时间了。”
两人合力将箱子抬进了屋中,落云湘甩
着酸痛的胳膊坐在桌边斟上两杯茶,用眼神催促时慕儒快些点点里头的东西。
时慕儒却直起身慢慢朝着落云湘靠近,笑着摇头。
“不急。”
语罢,落云湘便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着,稳稳当当抱在怀中。
一想便是时慕儒做的好事,落云湘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胸膛,羞赧开口,“你怎么就会这一套。”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时慕儒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眼睛比箱中的珠宝还要亮。
“比起清点箱子中的东西,我想现在更应该与夫人探讨下,为何你不听我的话半夜偷偷跑出去,可是去私会哪个男人?”
“你别装了行不行!”
落云湘无奈的翻个白眼,伸手挑起时慕儒的下巴咂嘴。
她可不信黎舍会瞒着他主子擅自行动。
所以,看到黎舍后,她便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于时慕儒面前。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看着我出去的?”
“夫人聪慧。”
“所以你也知道黎舍会去朱迪的宅邸,所以故意不拦我的。”
时慕儒没有回答,翻身覆上落云湘的唇瓣。
直到她面色涨红,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时慕儒才略微起身,松开软糯香甜的唇。
可他没给落
云湘反抗的机会,又欺身压下,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夫人这般不听话,为夫今夜要好好的罚罚你。”
床幔垂下,随风而动。
一夜贪欢,两人再醒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落云湘睁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时慕儒的影子。
碧瑶俯身替落云湘更衣,面色却带些绯红,许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印子羞的。
落云湘敛神将衣服领拉好,轻声询问,“王爷人呢?”
“一大早便去点兵了,听闻今日有什么分级考核,奴婢也没有问清楚。”
“嗯。”落云湘颔首,又问道,“军中的流言,今日还那么放肆吗?”
“已经好了许多。”
罪魁祸首果然是朱迪。
心头大患解决掉一件,落云湘换好衣服后缓缓来到点兵场。
这也是她前些日子与时慕儒提过的法子。
如今边境还算是稳定,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仗可打。
将士们对待日常训练难免会松懈,这是人之常情。
渔民尚且知道将鲶鱼放在金枪鱼中,以便金枪鱼随时保持警惕与鲜嫩的肉质。
若是他们一直这么懒散下去,在真正的强敌攻入之前,定会彻底不攻自破。
所以她告诉时慕儒,要让将士们有些追求。
而没有
什么,比竞赛更让人热血沸腾的。
落云湘刚走到点兵场中,便听到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在场地正中,壮硕的男人将一个瘦弱的新兵用力惯在地上,获得这场优胜。
他从王滨手上接过一个钱袋,走入了王滨左边的队伍。
而被击败的新兵,却垂头丧气地走至王滨的右边。
落云湘眯起眼睛观察,右边队伍中绝大多数都是些身影瘦弱的新人,无论是在身体还是技巧上都被压了一头。
“下一组!”
随着众人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