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门派苦心钻研各种丹药典籍的时候,仙剑派就只求积德而不求升仙,积极入世斩妖。
蜀山剑仙不是靠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为什么那么多江湖人士向往蜀山,就是因为蜀山功法学得九牛一毛便可傲视武林,学得一半便可纵横三界。
司徒钟确实有可以自傲的资本,但陈无涯却总感觉心头有些惴惴不安,这份不安让他决定尽快结束战斗,避免意外降临。
其实拜月教主能够躲开他们布下的绝杀之阵并不出乎陈无涯的意料,甚至可以说本就在他的意想之中。
能够驾驭水魔兽,逼死赵灵儿母亲巫后的人,实力怎么可能弱呢。
因此他本就抱着就算不能靠埋伏杀死拜月教主,也要让他元气大伤的想法作战。
断对方一臂之后,不打算废话直接强行出手也是在逼迫拜月教主出手,一旦让对方稍微缓过来一点气,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为了避免意外,又要确实解决掉对方,想要一点都不付出是不可能的,因此陈无涯果断压榨自己的灵力强行进攻,给司徒钟创造时机。
其实这种方法也就是在利用他们人数多的优势,但凡这一战只有陈无涯与拜月教主两人单独对战。
陈无涯就算强行激发剑诀也是不可能赢的,司徒钟别看他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但也是因为杀死了拜月教主才会如此放松。
因为赢了,所以可以不在乎,要是没赢,那司徒钟也绝对不会小视拜月教主。
只是司徒钟和陈无涯抱有的想法不同,司徒钟想的是他们这次是两人联手,一个人本就能够与拜月教主打个不分上下了,多加一个人那必然是优势在我。
因此心中所抱有的压力其实并不大,更多是为了防止拜月教主把水魔兽拉出来。
陈无涯闭眼杵着剑尽量调息着自己的经脉中的灵力,梳理着刚刚强行激发剑诀所带来的隐患。
一时半会看来是好不了了,但好在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还有时间等身体恢复以后再来解决水魔兽……
陈无涯忽然一惊,一旁本想拿起酒葫芦喝酒的司徒钟也是一愣,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神秘男子。
男子的样貌十分奇特,明明感觉有悖于人类的审美,却能够让他们有超乎种族的观感,留下并不难看的印象。
身材高大魁梧,结实有力,身着神秘的红黑色轻铠,猩红色的头发给人一种血腥暴力的味道,头顶长有角,一股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扑面而来。
那男子从出现到现在,他们都没能感受到半点气势泄露而出,甚至连对方出现时的动静都没能感知到。
毫无疑问,对方有着凌驾他们之上的恐怖实力,若是对方刚刚要对他们出手,他们恐怕连反应都来不及就会死在对方手中。
司徒钟心中略有些战栗,但很快便饮了口酒将这股战栗感驱散开。
他会感到战栗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天然的实力与气息上的压制,对方的生命层次仿佛天然与他存在不同的区别。
因此,这份战栗也是不准确的,更像是生命本身在向他的意识释放对方与他不同的信号。
而这股信号在他们这种修道之人中最为敏感,因为,向他传递而来的信号代表的只有一个字。
魔。
风声呼啸,微微吹动草坪上的尘土,吹在倒地不起的拜月教主的尸体上,吹不散他身上的怨愤。
在他尸体前不远处就是一道清澈的湖泊。
这名神秘的家伙只是冷眼注视的水面,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但目光却仿佛能够看穿水面下隐藏的事物,看到其中最本质的东西。
他完全无视了就在他脚边死去的拜月教主,甚至说他几乎连站在旁边的两人都给无视了。
之所以说是几乎,也是因为他无视的其实只有司徒钟。
陈无涯能够感觉到,这个神秘且强大的魔,哪怕看着的是水面,也留有一丝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是谁?如此强大的魔是如何出现在人间的?
陈无涯脑海有些乱,但是自己之前那股不安究竟来自哪里也总算是明白了,但他其实宁可自己不明白。
因为没有什么比眼前的结果要更麻烦的了。
倘若对方将水魔兽唤醒,那么以他和司徒钟两人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去的,甚至也完全没办法找到机会将水魔兽封印。
因为对方太强了,强到陈无涯觉得哪怕自己将五灵珠的力量激发,也没有多少赢的胜算。
不,不对,或许还有一种办法,但……
念及此处,陈无涯目光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便坚定起来,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了,若是不能阻止对方,那么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陈无涯思考自己该如何应付面前这个魔时,这名神秘男子开口说道:
“你们谁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