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页面不断翻阅却看不见尽头,此刻,一道道文字传入祂的耳畔,也传递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
文字的内容很简短,但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能够清晰的分辨并理解那文字中的含义。
瞬间,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锵——”
一道响亮的剑鸣之声回荡在这片虚空之中,那片星河之中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凋零。
没有丝毫阻碍,也没有任何抵抗,平和安宁的迎来终结。
虚空中的星河似乎也为这一剑而亮,将本就绚烂的星河衬托的更加璀璨。
祂执剑而立,金色的瞳孔变的更加纯净。
身侧的书本翻阅的更快了,但是书中的文字却好似消失了很多。
而此刻伫立在祂身前的身影已经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身影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祂平静而淡漠的看着剩下来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坐回了自己原来的蒲团上,将剑平放在膝盖上闭目无言。
“你,原来是这样的存在吗……”
存活下来的一个身影喃喃说道,随后脸上流露出了某种轻松而舒心的解脱感。
其他的身影也同样理解了这个身影所说话语的含义,不约而同的升起了舒心的感情。
但同样也有一群身影产生了浓烈的畏惧和恐惧,祂们看着面前坐在蒲团上安静不动的身影,又看着那些露出舒心笑意的同类喃喃说道:
“你们疯了吗,这家伙可是……第一例。”
“呵……”
听到这句话的一些身影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便消失在了星河之中,像是不屑与这群身影为伍。
有一些则是面怀敬意的对着那跪坐在蒲团上的身影一礼,然后同样消失在了星河之中。
剩下来的则是如遇到什么避之不及的事物,抗拒的逃离了现场。
祂没有做任何的追击,也没有多做任何的动作,不管是逃离也好,还是理解也罢,祂们终究还会与自己相见。
因为短暂的离别并不能代表着一生,最终的归宿才是注定的结局。
这是,属于祂的爱。
……
剑刃交错而过,却没有发出半分的声响,黑与白的剑光挥舞,但距离只在方圆之内。
脚步腾挪变换,剑影闪烁不停,肉眼已经无法跟上剑光挥舞的速度,停留在视线中的,只有挥散不去的残像。
停留在视线中的剑光化作光轮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已经看不见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次交错。
洁白的秀发犹如初雪般闪耀,剑光却如凛冽的寒冬般恐怖。
陈无涯再次感受到被一剑割喉的错觉,双眼微微失神了一瞬,却在同时又清醒过来,身体微微一错,肩膀处再次自动被切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一剑横扫将对方的剑光逼退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哪怕是以他对体能的支配力,在这种交锋中也已经到了极限,而且身上的伤势也在不断的干涉着他的战斗节奏。
看着面前的爱德怀斯,沉默不语。
平静的眼神中蕴含聪颖之光,彷佛看穿了一切,细致纤长的手脚没有半点紧绷,举止十分自然,却又蓄势待发,能从各种角度瞬间应对各种变化。
完全无法从她的站姿看出她的重心摆在何处。
握剑的手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剑了,刚刚的碰撞让他的筋力达到了极限。
身上各处也在不同程度的发出着悲鸣,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疑惑和深思,没有管自己当前的身体状态,而是开始思考起对方的举动。
对方的剑术绝对比他要强百倍,也就是说,对方有着能够轻易秒杀他的实力。
然而现在表现出来的力量,却绝没有这样的实力。
这究竟是为什么?
在一旁的茜已经无计可施了,在她的面前隔着一层无法突破的剑气屏障,从刚刚开始她就不停的使用着各种能力,想要突破面前的屏障。
但是这道剑气屏障却没有半分折损,宛如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当她想要使用些许禁忌的手段时,那名叫爱德怀斯的女剑士却像是提前察觉到她的想法一般。
在与陈无涯交锋途中,还有余力将她的动作打断并说:
“我无心伤你,但也请你停手,这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便再次投入到了和陈无涯的比斗之中。
不过茜也看出来,爱德怀斯并没有要取陈无涯性命的意思,毕竟以她展露出来的实力,以陈无涯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赢过对方的,哪怕是打成平局也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剑术境界绝对是自己除了陈无涯以外,所见到过的最强的剑士了。
拥有这样的实力却没有一击秒杀,说明对方肯定有另有打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