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将我转移过来,不是为了做一个了断吗。”
“了断?不,已经结束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什么?”
陈无涯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扯谎的必要,毕竟这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你的出现,并不让我感到意外,毕竟,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只见对面的陈无涯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兵器,身为一名剑客却没有佩剑,让人多少有些疑惑。
陈无涯看着对方的姿态,问道:
“我该怎么称呼此刻的你呢。”
“可以唤我仙,不过怎么称呼我不重要,毕竟我就是你,或者说,是你自己定下的命运,现在该执行计划了,陈无涯,现在的你,有答案了吗。”
“什……”
话还未说完,陈无涯的大脑忽然一疼,像是被硬生生塞进来无数东西,要将大脑给整个撑爆。
这股疼痛甚至让他连昏厥和痛喊都做不到,无比清醒的感受着身体失去了控制,唯独只保持了大脑的清醒。
纷杂的思维不断涌现,时间的意义仿佛在他的眼中消失。
思维暴走,如果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陈无涯无疑是最为贴切的了。
“在思维极端化的背后,是认知上的懒惰,以及对教条的渴望。”
仙缓缓走过陈无涯的面前,他的话语如同无有感情的天道一般,宛如一切规则的聚合物,冷漠客观且无情。
“陈无涯,你很清楚自己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过度思考是陈无涯的弊病,这已经不再只是习惯,而是一种刻入了灵魂中的诅咒,一种只属于陈无涯你自己的诅咒。
曾经的经历所带给你的创伤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愈合,而是愈发的深沉。
并且因为你自己不自觉的忽视,导致这份诅咒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局面,它已不再是诅咒,而是如同你半身一般的存在。
在你自己都无法觉察到的地方,干涉你自身的思考,甚至让你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陈无涯没有说话,毕竟此刻的他根本没办法说话,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各种思绪,让他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看似大脑运转的无比流畅,好像在思考着无数的疑问,但就像对方说的那般,这只不过是另一种懒惰的体现罢了。
“过度思考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或做出决定,相反,它让我们反复思考同样的事情,但却无法做出决定或采取行动。
过度思考让我们停留在过去,担心未来。
理解到了这一点,陈无涯选择陷入了沉睡,因为他明白,这样的自己若是想要去拯救谁,是做不到的。
他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决定,只能够停留在原地,然而这份诅咒是无法被根治的,因为这来源于记忆,而记忆,却是不能遗失之物。
你试过给自己施加一次封印,假想自己忘却记忆,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未来。
但依旧无效,或许是这样的行为对你来讲早已有了抗性,又或许是因为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并不能完全改变自己。
而且,这样子做反而会再次伤害到他人,那些被误以为不过是谁的替代物,被曲解了感情而无法得出答案的背后,也许是一张伤心的面孔。”
仙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无涯,陈无涯的眼神变的有些空洞,看着天空,脑海中闪过阿尔托莉雅的面孔,同时浮现的,还有一段段回忆。
此刻,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他宛如婴儿一般的蜷曲着身体,明明感受不到寒冷,但他却觉得身体无比的僵硬。
“过去你曾跨过一次这样的心劫,那使你突破了神灵的领域。
然而,那样的恩惠是有限度的,或者说,那并没有完全的医治好你身上的诅咒。
既然是诅咒,那便是如疽附骨,如影随形,想要根除已经是做不到了。
梣的经历应该让你真正意义上的看清了,自己那颗早已腐烂的心。
你无法真正意义上的使用自己的全力,并非是你失去了仙的力量,而是单纯的心限制了你。
即便是回到茜的身边,你也只是依靠着执念的力量强行达成。
扪心自问,你真的愿意发自内心的,去竭尽全力的做某件事,而不是任由事情自然发展吗。
你有想过彻底的去改变某件事情过吗,你有想过彻底的去做一件哪怕注定失败也要放手一搏的决定吗?”
陈无涯缓缓闭上了双眼,挣扎的举动已经彻底停下来,任由脑海中的思维暴走。
不断在涌现又破灭,好似陷入无尽的轮回一般。
“你所谓的复仇,只是一场自暴自弃的搏杀,死在哪,成功与否并不重要,你只是单纯的打算将这副身体随意处置,包括所谓的人生。
这并非是洒脱,也绝谈不上率性,你只是放弃了。
你真的有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