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可爱,越发让人忍不住继续逗弄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韩勋觉得几年来盘桓在他心底的、始终令他觉得不快乐的东西全部消失了,他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阴霾的开心过了?
真希望,身下的少年可以一直一直像现在这样,张扬的、肆意的大声笑下去。
林墨在挣扎中,忽然瞥见韩勋眼底炙热的情愫,心被莫名的烫了一下。眼前这张透着大男孩青涩气的脸,与十五六年后,那张成熟俊美却总带着郁气的脸,渐渐重叠起来,脸型、鼻子、嘴巴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极其相似,细细分辨又总能找出不同来。唯有那双眼睛,唯独眼底的深情,一模一样。
韩勋对他的感情,冲破了死亡的隔阂与束缚,只是最终能敌得过时光的消磨吗?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他会变成下一个陈俊曦吗?
“墨墨,阿勋时间不早了,不要玩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呐。”老太太走上楼来,听到两人笑闹的厉害,便出言提醒道。
林墨和韩勋同时僵住了,怎么好像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呢?错觉吧。
林墨推开赖在他身上的韩勋,尽量稳住呼吸说:“我们知道了,奶奶你也早点睡。”
“好。”老太太应了一声,往她房间里走去,林墨听到关门声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韩小人!”黑暗中,林墨侧身瞪着他,微哑的声音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韩勋有恃无恐的举起爪子,威胁道:“再敢叫乱给我取绰号,信不信我再挠你啊。”
林墨刚才笑得全身都发软,自知不是韩勋的对手,但还是用力的往他受伤的伤处捅了一下,然后在韩小人‘凄惨的’哀嚎声中,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中。
韩勋嚎得厉害,但其实并没有多疼,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林墨并没有下狠手。韩勋静待林墨睡着了,跟昨晚一样,把人圈在了怀里,偷亲几口,才翘着嘴角满意的睡过去。
早上四点半,闹铃一响林墨和韩勋都醒了。以往,韩勋还有着不小的起床气,这会儿被‘懒猪起床’的闹铃吵醒,居然完全不生气,见林墨起床,他也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林墨摸索着按亮电灯,边闭着眼睛适应灯光,边说:“才四点半,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睡你的觉。”
“林小墨,你以为我说要干活抵生活费是说着玩的吗?”韩勋穿着内裤大大咧咧的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身t恤短裤穿上。
“你会干什么活,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昨晚被韩勋闹得衣服都快皱成咸菜了,他也从衣柜里拿了一件t恤换上,衣服一脱,韩勋顿时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上去。
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心脏砰砰乱跳,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林小墨,你别看不起人,就算我不会做包子,也不会摘菜……”好像也从来洗过碗,扫过地什么的,“不过我力气比你大,有什么需要力气的活,可以尽管交给我,嗯,我还可以帮你收钱。”
李婶今天不去,好多东西还需要今天早上临时准备,光谷婶一个人做包子馒头肯定忙不过来,在找到新师父之前,还必须得他自己干。柳立和于冬一个需要上蒸笼,一个得给客人打包,王婶也腾不出手来,老太太光卖茶叶蛋就够忙了,还真缺个收钱的人。
收钱的事情交给别人可能还不放心,交给韩勋倒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你干得来下收钱的活儿吗?”
韩勋收起笑容脸色一沉,眼中笑意散去顿时气势迫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手底下逃票。”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收保费呢。”林墨理理衣服,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说:“勉强信你一回,干砸了不给晚饭吃。”
韩勋呲之以鼻,前两年已经在家族企业里挂过职、处理过数百万美金交易的他,还能被个小小的早餐店收银给难倒?
“那要是干好了,必须得给我奖励啊。”
林墨瞥了他一眼:“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想要奖励,做梦吧你。”
“……”韩勋深深有种社会精英沦为廉价劳动力的错觉,哼,他一定要让林小墨刮目相看才行!
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韩勋家里既有高级山地车,自个儿还收藏了好几辆高级跑车,两轮四轮都玩得很转,偏偏这三个轮子的他还没玩过,一踩脚踏板,车子在院子里一直转圈圈,差点儿给撞到小花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