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怀疑的话一出,在场众人立刻哗然。
御使大夫甚至有些生气。
就要发作。
而王正荣这个时候,表现得比皇党的人更生气:“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算算宫人们去通知的时间,以叶将军的武功,如果凶手是他,宫人到了他府上,叶将军应当也先一步回到府上了。
他要是干了这事,岂会这么笨,故意不来,让众人怀疑他?
你们若是要指摘叶将军,也请立刻拿出证据来!
不然……哼哼,叶将军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后果自负,可别说本官没提醒你们。”
慕容德道:“王大人,你这话是想威胁谁?诸位大人不过就是说出自己合理的怀疑。”
王正荣也道:“大学士,下官也不过就是合理地推翻他们的怀疑。
至于下官说叶将军可能会报复众人的事。
试问大学士,眼下真相不明,证据全无。
如果是您被指责,可能是谋害陛下的凶手,您能不生气吗?
更何况,你们不止怀疑叶将军,甚至还怀疑这是皇后的计谋。
你们对皇后如此不敬,莫不是都活腻歪了?”
御使大夫道:“你少吓唬人!也少避重就轻!
现在事实就是,满朝文武都来了,唯独叶将军
没来。
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王正荣:“说明什么问题?也许叶将军是有军务绊住了呢?
没有证据之前,你们胡乱揣测,就是不对!
不如我们去叶将军的府上,找叶将军对峙,听听叶将军如何解释他不来的事情。
诸位再狂吠不迟!”
御使大夫:“王正荣,你!你说谁狂吠呢?”
王正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道:“谁对号入座,下官就是在说谁。”
御使大夫:“!”
所以现在自己还不能生气了是吧?自己要是生气,那就是自己对号入座!
自认为自己是一只狂吠的狗!
倒是这个时候,慕羽泽开口道:“诸位大人,暂且冷静。
其实本官也觉得,此事应当与皇后娘娘无关。”
他这么一说,皇党的人齐齐的看着他。
慕羽泽不忙着解释,而是也问了楚赫一句:“楚世子想必也是如此认为的,不是吗?”
楚赫顿了顿之后。
看着御使大夫冷哼了一声,道:“本世子此刻可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然若是又有人,怀疑本世子是被皇后娘娘收买了。
是一个背叛陛下的奸贼呢?”
御使大夫面皮一抽,方才陛下醒来,说明了真相的确是如楚世子所言,那
就表示自己的确是误会对方了。
眼下楚赫这么一说。
他自然是站在楚赫的面前,弯腰对着楚赫一礼,道:“楚世子,先前是本官担心陛下的安全,一时间失了分寸,错怪了世子,还请世子不要怪罪。本官在此,给世子赔礼了!”
黑是黑,白是白,误会了对方,原本就应当道歉。
而且楚赫还是公主的嫡长子,是陛下的心腹之人,御使大夫也不想得罪得太狠。
楚赫也并非是小气的人,见着对方已经如此认真地致歉。
便也敛下了眸中的怒气。
开口道:“大人不必多礼,误会解开就行了!”
御使大夫道:“那……慕大人说,世子您应当也会觉得,不是皇后娘娘的手笔,不知您如何看待?”
这案子陛下是交给楚世子查了。
楚赫的想法,自然也十分紧要。
楚赫直言道:“大人,本世子以为,如果当真是皇后娘娘演的戏,她不会赌这么大。
方才本世子已经问了几名目睹经过的侍卫。
他们说,当时那支箭是对着娘娘的心口而来。
但凡陛下慢了一步,或者犹豫一瞬,皇后娘娘兴许都会丢了性命。
试问。
如果诸位大人,处在皇后娘娘的位置,以陛下与娘娘长久以来的
关系。
娘娘能做如此豪赌吗?”
皇党的众人一愣:“这……”
倒也是啊。
莫说陛下与娘娘一直针锋相对,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以为,陛下是最想要娘娘命的人,甚至觉得陛下今日不给娘娘补一刀就不错了。
就是真正相爱的夫妻,也未必就能如此相信自己的伴侣,一定会豁出性命救自己。
皇后就是再怎么飘,当也不至于如此自信吧?
慕容德看向慕羽泽,道:“慕大人也是如此分析的吗?”
慕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