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晌萧奕差竹谨送来消息。
早在八年前,那仵作已经死了,家里也没发现任何异样,死无对证。
顺便还把昨天收的信还了回来。
“大人说,此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若真心想谢,不如改天请他吃杯酒。”
姜云姝随手打赏了竹谨一块玉牌,竹谨攥着那块羊脂白玉,对姜大姑娘的富裕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这就是个熠熠发光的小富婆啊,他家大人要是想的开,下半辈子基本可以不用努力了。
等人走了,她跟子苓嘀咕:“赚钱的门路都不要,真是……”
“萧大人应该不
缺钱吧?”
姜云姝一想也是,估计自己这是送礼没送到正地方,不过萧奕这人…好像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来个俗的——事后请人家吃顿好的!
先前怕自己酒后失态得罪人家,她还惴惴不安了两天,不过看萧奕的反应,她那天晚上喝醉之后应该挺老实的。
……把胡思乱想扔掉,姜云姝没法从死掉的仵作那里得到线索,又把卷宗拿出来看了几遍,最终目光落在那句中毒而亡上。
她思来想后,找了景昭:“我打算去一趟姜家祖坟,自己有点害怕,你陪
我去吧。”
“去呗,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
“大晚上的你去坟地干什么?”
“我怀疑我父亲的死有问题,打算去验一下他的尸身。”
景昭惊掉了手里的樱桃:“你再说一遍,你想干啥?”
“开棺验尸。”
“还是姜晚晚你最有想法!跟你一比,我算什么纨绔啊!”
他景昭就算再混账!也没想过要刨老子的坟啊!
俩人一拍即合,于是乎,当天夜里,景昭跟姜云姝一人手里拎着把铁锨,鬼鬼祟祟的上山去了。
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他俩晃悠了
一圈,愣是连个下铲子的地方都没找到。
“……”
萧奕目送俩人鬼鬼祟祟的进山,又灰溜溜的下山,十分想把姜云姝的小脑袋拎出来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蒋鸿撞了下身边少年人的肩膀:“瞧见了没?那就是咱们家大人的意中人。”
周暄十七八的年纪,身着红底锦衣卫官服,容貌清俊,特别是一双眼睛灿若星河。
“果然,还是大人眼光毒辣,就连看上的姑娘都这么……独特!”
“周暄。”萧奕忽然唤道。
他直了腰板:“大人。”
“把你手上的事情跟蒋鸿交接一
下,过几日随我去辽地。”
“是,大人。”
夜色正浓。
太子看着底下人截获的信件,脸色铁青!
“好他个裴正轩!我道他怎么把通州的事情办砸了!原来竟是早与萧奕有了来往!吃里扒外的东西!”
“殿下息怒!”
屋外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地人。
婉娘悠哉的拿了颗果子把玩,如丝媚眼鄙夷的瞥向珠帘后暴躁不堪的太子。
易怒,还没脑子。
若非会投胎,从圣人的肚皮里爬出来,这样的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封信就能让他暴跳如雷,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