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一拍大腿:“嫁人!必须得嫁人!等回盛京我就帮你相看!”
子苓臊的脸通红:“姑娘真是越说越没谱了!婢子不理您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还不忘出门抓了竹谨这个壮丁去陪子苓看戏。
“婢子不去,婢子还得伺候您呢。”
“看你的戏去,我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客栈里呆着。”
撵走子苓,姜云姝当真开始琢磨起了给她相看人家这事,正想的认真,忽然听到一道诧异的声音:“江姑娘?”
略微有点熟悉。
她循着声音看去,看见贺文思正好经过窗下,此时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
己。
他今年穿了身青色衣衫,书生气更重了。
“贺公子?”她人在二楼,朝对方摆摆手,笑道:“好巧。”
贺文思一看见她的笑便红了耳朵,不好意思盯着她看,手拘谨的捏着袖角:“这家客栈是我兄长开的,我顺路来帮他收账……是这样的,上次见面,肖公子对我似乎有些误会。”
“没有,我表哥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不苟言笑惯了,不是刻意针对你。”
“那就好,江姑娘初来齐城,若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当向导。”
少年鼓着勇气看她,目光真挚诚恳。
姜云姝刚想拒绝,转念一
想自己要找的那胭脂铺,颔首笑道:“好呀,只是我今日不太方便,咱们约在后日吧,贺公子方便吗?”
“方便。”
贺文思忙不迭应下,生怕她反悔似的。
待人离开,姜云姝关了窗,踹了绣鞋上床,随手拎了话本子看。
下晌下了雨,天气一下子就凉了不少。
直到子苓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了汤婆子,净手给她揉腿。
“戏好看吗?”
“挺有意思的,婢子还看见杂耍的了!”
姜云姝眼睛一亮,忙道等身子舒服了,让她带自己也去瞧瞧。
辽地的天黑的很早,酉时末子苓点了油灯,
端了水盆想去打水伺候姑娘净手用饭,刚到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她今日玩的可还开心?”
话是萧大人问的。
下人回:“姜姑娘好像身子不舒服,一整天都没出去。”
紧接着脚步声近了,房门被敲响。
“姑娘,是萧大人。”
姜云姝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汤婆子缩在了圈椅上,小脸恹恹的:“开门吧。”
萧奕刚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点凉气。
“昨日见你喜欢吃这个,又买了些。”他把一小竹筐榛子放在桌上,她小声道了谢,嘟囔着抱怨:“难怪都说辽地苦寒,盛京这
个节气还在穿纱衣的,方才我在窗边坐了一会,冷得我指尖都是凉的。”
辽地气候虽冷,但远不至于如此。
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眉心一拧。
“身子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找大夫来看?”
“没事,老毛病了。看过了很多大夫,都说是胎里带的寒气,治不好的。”
“没有惯用的药?”
“有,不想喝,太苦了。”
闻言,他问子苓:“知道方子吗?去熬一碗药来。”
“婢子知道,这就去。”
姜云姝连忙阻止,可这丫头竟然不听她的话!老老实实熬药去了!
她不高兴了,她有小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