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昨晚睡得还行,但前几日实在休息的太差,眼下难免发青,正对镜毫不心疼的往眼下压着珍珠粉。
“永康伯府的爵位降等世袭,过了他这一代就要彻底没了,永康伯许是想挑个粗点的大腿抱,但是没想到萧奕会做的如此绝吧。”
天冬笑道:“姑娘现在倒是聪明起来了。”
姜云姝脸一红,先前几日的事情现在回想一下,的确颇为没脸。
子苓忽然跪下:“婢子有错,先前不该添油加醋的,不然姑娘也不至于那般恼怒。”
“不怨你,你也是为我鸣不平,起来吧,别动不动就
跪我。”
“那姑娘的荷包还要继续绣吗?”
“没心思绣,搁着吧。”
子苓看了眼荷包,这原本是姑娘绣了打算送给萧大人的,若是没这一茬事,东西估计已经送出去了。
“姑娘还生气呀?”
“我是生自己的气。”
就算姜云姝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怨不着萧奕,但凡她对他多些信任,但凡她派人去多问几趟,都不至于叫自己在这生了几日闷气。
若是其他的事情,按照她的性格,一准会拎着鞭子去找萧奕讨个说法,问他为何要娶亲,却还来招惹自己
。
说到底,还不是世人最为看中女子贞洁惹的祸。
外头盛行寡妇再嫁,可如今她只是个闺中女儿,这事总归好说不好听。
她心里本就忐忑,不知他会不会介意。
再撞上这件事情,她自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面对可能发生的每一个结果。
所以哪怕她心里对传言并不全然相信,也害怕那可能发生的万分之一,所以发自内心想要逃避,不敢面对。
她决定等下次萧奕过来,便把事情说开,届时无论如何,结果她都能承受。
总比像现在这种上不上下不下,遇着什么事情都放
不开手脚强。
事情总算说开了,笼罩在小院的阴霾也散了,天冬笑道:“萧大人先前送的首饰,婢子拿出来好不好?”
姜云姝点了点头。
盒子里是一整套头面,金玉为体,东珠作配,是她喜欢的款式,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真用心挑选了的。
她紧紧拉着天冬的手,抽抽着脸,十分后悔:“天冬,你家姑娘怎么净干丢人事。”
“只要姑娘绷住了,旁人就奈何不了您。”
“对,大不了我先给他道个歉就是了!但是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这事换作哪个姑娘都坐不住的!”
“
是啊,谁能想到承恩侯府竟然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姜云姝安抚好了自己,又忍不住去想他,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我不想与你清白。”
脸臊的通红,可实际上,她心里却是愈发忐忑,没等萧奕来找她,她便主动约了他。
她决定早点把话说开,免得双方投入太过感情,最后竹篮打水,对谁都不好。
有些事她说不出口,干脆用纸写了。
见面的地方约在沈家名下的茶楼,很安全。
下马车时,姜云姝紧张的手心出汗,子苓连声安慰:“姑娘别怕,婢子陪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