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都这么贼?”
姜云姝忍不住吐槽,她心知肚明,虽然耶律齐看似妥协,但凡是他不想说的话,绝对一个字都没吐露。
他想办法引她关注到他,又看似磊落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说不准后面藏着什么祸心。
更有甚者,他很有可能本来就没打算彻底隐藏身份!
不过她并不太在乎这个,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打探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
“真没想到,南疆竟然掺和进来了。”
姜云姝对南疆的了解不算多,只知道南疆人样貌与齐人不同,百余年前,南疆
之主掠夺了许多苗疆女子,她们的后代多善蛊毒,行事神秘。
大约五六十年前,南疆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屡次侵犯大齐边境侵犯,直到三十年前,南疆突生天灾,实力大减,从此以后一直与大齐互不相犯。
时隔多年,南疆人竟然又对大齐伸了手,想必他们也是想趁大齐之危,分一杯羹。
可南疆人为什么要对萧奕兄长的坟墓动手?是想把事情往耶律齐身上引?
似乎只有这一个答案,否则他们总不至于是自己在作死吧?
子苓替自家姑娘犯愁:“姑娘,这人情好欠不好还呢。”
“我又没跟他立什么字据……”
“您打算耍赖?”
“什么叫耍赖?你家姑娘这叫随机应变。”
“还不就是耍赖?”
姜云姝心里门清,辽地和南疆这两方势力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相互斗法,不过是看谁的手段更高罢了。
她和耶律齐都是虚以委蛇罢了,真用人情去还……她才没傻到那个份上!
“子苓,你叫人着重关注一下扬州城内南疆人的动向,但凡有半点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说着一顿:“再叫人去看看他回来没有。”
姜云姝心里惦记着萧奕,路上心神不宁,左眼
皮跳个没完。
“南疆和辽地对大齐心怀不轨,那毒楼呢?这个身处大齐的组织在这些事情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它背后代表的又是哪方势力?”
子苓轻声道:“姑娘先别想了,您这两日没睡好,眼下都有些发青了。”
回家之后,姜云姝把自己打听到的所有消息都写在一张纸上,想着若是能帮上他半分也是好的。
子苓也带回了好消息,萧奕回来了,安然无恙。
她松了口气,把纸叠好揣进衣袖,马不停蹄的去了萧奕的住处。
竹谨正在吩咐小厮什么事情,看见她立马笑着迎过
来:“小主子,您来了。”
“你们家大人呢?”
“主子在忙。”
“我去瞧瞧。”
姜云姝提了裙摆,却被竹谨拦住了:“小主子,主子正和人商议事情,恐怕暂时没时间见您。”
“我可以等等。”
“主子很忙。”
“我不打扰他,只想看看他,也不行吗?”
“小主子……”
竹谨面露为难。
姜云姝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抿了抿唇角,转身就走。
竹谨一看这位恼了,紧忙追上去:“小主子,主子也有苦衷,不是有意怠慢您。”
她没应话,脚步比方才还快,小脸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