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把老先生带到了后院里。
老先生十分紧张。
沈晚娘便跟他话家常,“老先生,我姓沈,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怎么称呼都行,自从我瞎了,人们都喊我李瞎子。”
“那可不行,太不尊重人了,我看老先生文绉绉的,就喊你李先生吧。”
“行啊,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喊我了。”
“李先生以前做什么的?”
“我啊,教书。”
“还是个教书先生,我生平也最喜欢读书人了。”
和李老先生沟通了一会儿,让老先生放松了下来,然后让他躺在床榻上。
沈晚娘打开了随身实验室,取出白大褂手套消毒穿好,也用积分兑换了眼科裂隙灯。
在裂隙灯下,老先生眼睛里的晶状体早已经变得十分浑浊。
可以确诊了,这老先生得的是后天性白内障。
还没到最严重的程度,通过手术是可以把视力恢复到正常水平的。
“老先生,我现在需要给你的眼睛做一个小小的手术,这个过程需要你睡一会儿。”
“喔,好。”
麻醉上过,李老先生闭上了眼睛。
沈晚娘利落的触过实验室大屏幕上的各类手术器材,门窗闭好,就开始这一次的手术。
一个时辰后,手术顺利完成。
沈晚娘收回了所有器械,衣裳也换回原本的翠绿色家常裙子。
这时候的老先生也悠悠转醒,由于双眼都被纱布缠住,老先生十分紧张。
“大夫,你还在吗?”
“在呢。”沈晚娘急忙扶住他,“我已经给你治过了,现在眼睛上是缠的纱布,因为上面有伤口,现在也还畏光。需要等五天之后才可以打开。”
“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院子大门开了,拉姑领着一个中年胖大叔进了来。
“爹,爹,你咋样了?”
“大娃啊,我在这呢,我没事,是这位沈大夫给我瞧病呢。”
在路上的时候,李大娃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突然蹦出一个陌生人给自己亲爹瞧病他当然是不摆个不放心了,但看见拉姑的脸都已经恢复正常。
想想试试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也就接受了,看见老先生没事先把他接了回去。
傍晚,霍君安从村子里赶回了镇上,两个扁担上挑着满满的猎物。
沈晚娘看着可是高兴,“君安,你也太能干了,这每回上山就没见你空手回来过。”
“你不会以为只有这些野鸡野兔吧?”
“还有啥?”
“还有一头野猪呢,太沉了,我一个人也拉不来。等明儿韩三齐和咱爹一块送过来。”
沈晚娘看着霍君安一身辛苦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股子心疼。
“每天打猎已经那么累了,还跑来镇上干啥,你明天跟爹他们一块来不行吗?”
“那怎么行,你还在这呢,难道我把你一个人丢下,那我可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我在这也认识不少人。”
霍君安坚持,“认识的再多那都是外人,又不是自家人。反正啊,无论白天我在哪儿,晚上我都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来。”
有霍君安这句话,沈晚娘真是满满的踏实感。
其实这么久以来,除了当初君安上山受伤那一次之外,他还从来都没有让她一个人过夜过。
至少也是她在娘家人身边他才能放心。
沈晚娘都有点不敢说白天的事情了,可又不好瞒着,只好把给老先生治白内障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霍君安的脸色果然沉下来了。
“我说什么来着,那些都是外人,外人的心里算计什么咱们怎么知道。这几天我每天都得早些回来。”
“诶呀,没事啦,你就乱操心。”
“我是怕你出事。”霍君安把这些野鸡野兔全部关到笼子里。
沈晚娘在一旁笑:“能出什么事啊。再说,你没听说过人到中年三大喜事吗,升官发财死老婆。”
“沈、晚、娘!”霍君安
这下真恼了,脸色变得铁青,“你再胡说一句!”
“我,我……我说错了吗,反正现在家里也有点家底了,我要死了,你还能再找一个小的。”
“你闭嘴。”霍君安捂住了沈晚娘的嘴巴,直把她逼到了墙角,“我告诉你,我霍君安这辈子除了你沈晚娘谁也不想找。”
看他那认真又生气的样子,沈晚娘也怂包下来了,“我就是给你打打哈哈。”
“这种哈哈一点都不好笑。”霍君安长长吁了口气,突然眼神又一凛,“你要再说这种话吓我,小心我晚上找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