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看,这不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陆举人吗。怎么回事,如今一身布衣?我记得陆举人不是当官去了吗。”
“哈哈,萧夫子,你不会是真忘了吧。陆举人做了官之后可没有好好做官,而是犯了打错,把罢免了官职呢。”
走过来的这两个教书夫子其中一个沈晚娘看着还是面熟的。
好像之前在方爷那边赚回那笔钱捐给学堂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个夫子。
只是当初这夫子乐呵呵的看起来十分慈祥和善,没想到今天却和别人一块过来用过去的事情挖苦陆莫焉。
沈晚娘对他们顿时没有任何好感。
“夫子……”霍辰喃喃。
“无妨。”陆莫焉神色淡然并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如今他这个年纪这份阅历已经早不在意外界的评价了。
“陆举人,我们叫你呢,你怎么不答应呢。”
“萧夫子你这不是为难他吗,他现在还是举人吗?他哪儿好意思说自己是举人。”
“哈哈哈。”
几个人狂笑不止。
沈晚娘听不下去了,走过去笑眯眯道:“你们几个,是人家陆夫子的手下败将吧?”
“你说什么……”
“我说手下败将。但凡你们当年比
陆夫子更强,你们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了,不早去北州去京城当了大官吗。”
“你!”
对方被沈晚娘戳到痛楚,那位眼熟的夫子跳了脚,“沈大夫,你可要注意你的言辞。你看看着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院试的考场。”
“你也知道是考场啊,我还以为是菜市场呢。”沈晚娘哼笑一声,“你们几个加起来岁数都几百岁了吧,怎么一点礼教都不懂。比菜市口的卖菜大婶还要聒噪。”
“你你!”眼熟的夫子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还是那位萧夫子沉得住气,“这位小夫人说的不假,当年我们都是陆举人的手下败将。
可此一时彼一时了,陆举人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陆举人了。
听说,也不过是个教书夫子罢了。”
说到这,他故意捋着胡子笑了笑,“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陆举人教出来的学子水平如何呢。”
“是呀是呀,陆夫子也给我们引荐引荐你的几位爱徒吧。”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这架势是非得跟陆莫焉较量较量了。
莫焉书院才成立不久,而其他那些夫子后面跟着一大票的学子,显然是已经带出许多学子来了,这样比较根本不公平。
沈晚
娘刚要说话,就见陆莫焉站了出来,挥挥手,把自己带来的五个学子叫到了前面,他不卑不吭,“我的书院才成立不久,收的小孩子多一些。
能带出来院试的童生我只选了五个。”
其中最前面的就是霍辰。
霍辰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个子很高的,可跟这些年纪大些的学子一比就显得十分稚气了。
“哈哈哈。”对面的夫子和学子们笑倒了一片。
“这都是带的什么歪瓜裂枣。”
“你们看最后面那个胖子,又黑又丑,他能考中秀才吗。”
“最好笑的是前面这个,这小孩子有十岁吗,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考秀才了,简直就是浪费咱们北安县院试的名额。”
那些人各种挖苦嘲笑。
霍辰早就听不下去了,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呵,一帮废材。”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们是废材。”
“小子你别口出狂言。”
“这是狂言吗,你们自己想想自己都多大的年纪了,考了不少年了,胡子都白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不是废柴是什么。”
“哈哈。”这回轮到沈晚娘笑起来了。
唉,真不愧是毒舌霍辰。
霍君安在一
旁背着手也勾起一侧唇角,这母子俩,简直跟亲生的一样,吵架从来都没有输过。
那眼熟的夫子还要再说什么,被那位萧夫子伸手拦住了。
“算了,光会打嘴仗算什么本事,到底谁是废柴咱们到了考场里头见分晓。”
“萧夫子说得对,咱们就不信这小子毛都没长出来的能有几分真本事。”
“走。”
那伙人走远了,沈晚娘重新看回陆莫焉,“陆夫子,这些人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早也习惯了。”陆莫焉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沈晚娘几分好奇,想不到一向性子古怪的陆莫焉对这些如此淡然。
陆莫焉道:“当一个人一直走在前面,后面便有无数小人敌视你。这些我从小经历,次数太多了,反而觉得他们索然无味。”
“这倒也是。”
沈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