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铮蹲下来去看墨奕珩的腿,当他听见墨奕珩说有知觉时,整个人都高兴起来,对着江晚道谢说:“真是谢谢你,多亏有你来治奕珩。”
“不用谢,明天是最后一个疗程,快的话他当天就能行走了。”江晚道。
听到这话,三人都很激动,看着江晚的目光变得热切。
墨奕珩留在客厅内,江晚去隔壁规划风水局,墨连铮对着自己儿子慨叹的说:“江晚是好女孩,你要好好待她,她是你的恩人。”
“我知道的父亲。”墨奕珩道,“倒是你,改观挺快。”
墨连铮看着他,关于江晚的事他有一肚子话想说,但还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要不是今天带着那个假的清风道长的徒弟过来,他说不定一辈子都不知道江晚才是那个真徒弟,然后也会误会一辈子,固守穷念而不自知。
江晚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这会他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既是名师高徒又会鬼门九针,真的如她所言,她的目标是超过她师父。
“你当初怎么遇到的江晚,能再说一遍给我们听吗?”墨连铮道。
墨奕珩将当天情形又给说了一遍,墨连铮喃喃说:“掐算,是的,掐算……”
那会江晚也是通过掐算算出来那个假道士的身份的,简直是神乎其神!
重新听一遍完整的过程,这哪里是骗婚?分明是贵人上门啊!
“命中注定的缘分。”他感慨道。
墨奕珩闻言想起来对方当时粲然一笑对自己说的话:
[我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午,依旧心如死水,毫无波澜,阳光开始刺眼,温度也上升,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他阴暗的内心,带着潮湿跟腐烂的味道。
但也就是那样一个没什么特别意义的时刻,江晚出现了,从此赋予了他新的人生。
墨奕珩想他会永远记得那个上午,就算三年后他要去另一个世界,最起码在生命的尽头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在他遐思之际,墨连铮也是颇多感念,在想为什么当时江晚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表明了,那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事,江家那边也不能再欺负上江晚,他们墨家绝对会护她到底。
不过转念又一想,当时她下山清风道长便发了动态,下午就有冒名顶替之人上门了,如果当时江晚说了……
试想一下,一个二十岁年轻靓丽的女孩自称是清风道长的徒弟……
可能他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也不会相信吧,毕竟比之她,一个老道更容易在外貌上让人信服。
墨连铮为自己的刻板印象而羞愧,也为当初不调查就直接说她是骗子而懊悔,发生过的事无法挽回,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接下来厚待江晚。
“奕珩,关于江晚的母亲,她跟你提了多少?”墨连铮问着他。
“不多,前天我去江家救场,当时她正被江家三人和三个保镖给围攻,关于她妈妈的遗物跟照片还被撕碎。”墨奕珩说,再次回忆还是觉得当时场景很令人气愤。
那么多个大人打一个女孩,真的是不要脸,如果江晚没几下功夫还不知道会受多少伤。
墨老爷子跟墨连铮虽然从李特助那里提前听说了带江晚走这事,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细节,简直心惊不已。
“无耻!”墨老爷子气的拍桌子道,“这个江家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先伤江晚在先,把她妈妈的遗物毁了,那对母女还对她出言羞辱,住的是保姆房间,江峰给她买的衣服还要被她的继妹抢,最后衣服也没了。”墨奕珩说。
“江晚是替嫁的,如果不是为了江家的利益,那江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认回她,关于替嫁这点我找人跟踪了,然后还录的有音,铁板钉钉。”
“保存好,这些都是证据,等我让人把他们全部都送进监狱。”墨老爷子沉着一张脸道,这还是他这些年来气的最狠的一次。
那可是清风道长的高徒,还会失传已久的鬼门九针,多出色的一个女孩啊,道长瞒了那么多年,保护的很好,结果一下山却被如此对待……
数不尽的委屈跟冤枉,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以她的性格他知道她绝没有跟她师父说,全部都是自己扛下来……
墨老爷子越想越心中泛酸,抹了抹眼泪,这要是他的孙女他真的心疼死了。
宋家那边,宋老头要是知道自己外孙女被这么对待估计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
“送江家进去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如今有宋家在保。”墨奕珩说。
“为了给他的小妹讨公道,宋川澜亲自找我要人,我俩闹翻了。”
“翻的好!”墨老爷子说,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
“川澜那孩子平日里见着也挺聪明机灵,为什么偏偏这事上就想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