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做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自然不会瞒着贺闫,她还把自己和八珍酒楼掌柜签的契约拿出来给贺闫看。
“看上去没什么陷阱。”贺闫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一行,上面签着霍舒耘的名字,心中有些许惊讶。
他怎么不知霍舒耘何时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而且上面写的还是“霍舒耘”这三个字,他平时都叫她云丫,竟不知这竟然是云丫的大名。
只不过贺闫把疑问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问那么多。
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去怀疑这个人。
只是贺闫不说霍舒耘会写字的事,霍舒耘反而惊奇起贺闫能看懂契书。
“你竟然识字,我看贺燃并不认字,以为你也没学过呢。”
这个朝代只有读书人才会识文断字,要是贺闫识字的话,也不应该只在县衙做个小捕快,而是去考科举才对。
之前把契约拿出来,是想让贺闫知道自己这谈的是正经且正规的生意,霍舒耘倒是没想到,贺闫能看得懂这份契约。
听霍舒耘这么一说,贺闫突然也反应过来:“是哦,我竟然能看懂?”
他拿到契约之后,就下意识地看了起来,在贺闫的潜意识中,他觉得自
己应该是识字的。
只是他何时去的学堂,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而且他家里也没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连幼童启蒙时需要用的三百千都没有,这就不正常了。
书册可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在农家能有一本书册,简直能当传家之宝,如果他家里有这些东西,必定会好好收藏,不会弄丢的。
霍舒耘见贺闫一脸疑惑,像是自个儿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识字一样,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是在梦中学的认字吗?”
“我是真不知,前些年我追捕犯人时伤了脑袋,醒来之后就忘了些东西,可能小时候识字时的记忆也在遗忘的范围之内吧。”贺闫想了想,得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见状,霍舒耘也不纠结这些了。
“算了,既然忘了就别想了,反正能认字儿就行。这么一来,你可比那个路莽有优势多了,以后你在上官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坐上捕头的职位。”
“好,我努力!”贺闫附和道。
两人说完之后,霍舒耘就把契书和银子藏好,随后洗漱歇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霍舒耘租的马车准时过来拉货。
这次霍舒耘搬了四筐水果,里面
两筐苹果两筐梨,分别是给镇上的天香楼和县城的八珍酒楼送的。
本以为这次送货会很顺利,没想到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处遇上了拦路虎。
而这个拦路虎,正是霍舒耘昨天晚上还提起过的路莽。
“这马车里你装了什么?出来让我检查检查!”
霍舒耘坐在马车里,就听见路莽嚣张的声音。
以前进城门也没这个规矩呀。
不过还没等霍舒耘细想,马车的帘子就被人用刀柄挑开。
“哟,是你这个小娘们呀。”路莽的语气很是轻佻。
“不知马捕头要检查什么?请问这是马捕头新定的规矩吗?”霍舒耘面不改色的反问道。
马捕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县城里出了个贼,偷了好几家富户的银子,所以进出城门的人统统都得接受检查,男女老少,皆无例外。”
既然是因为正经的公务,霍舒耘就没有拒绝,顺势下了马车。
她原以为路莽在办正经差事的时候不会胡来,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他。
“你这车里面放的是什么?”路莽一边说,一边进了车厢。
“车里面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马捕头没必要上车检查吧?”霍舒耘问道。
“我不仅仅要捉拿贼人,还要查贼赃,你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做贼心虚啊?”
“我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你说让我下车,我就下车了,你要上车检查也已经上去了,东西就放在那里,长了眼睛不知道看吗?”
即使路莽气势汹汹,霍舒耘也毫不退让。
“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不配合县衙的抓捕工作!”路莽刷的一下,就给霍舒耘扣上一顶大帽子。
“现在我怀疑你跟那些贼人有勾结,你这几个筐子里面,说不定就藏着贼人偷走的东西,我要好好的检查一下。”
“来人啊!把这四个筐子给我搬下去,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一点一点地慢慢查,查得越细越好。”
霍舒耘没想到路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为难人,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这不合规矩,进出城门的人有这么多,你凭什么不查别人就查我?而且我现在是进城,又不是出城,按照你的说法,怀疑我和贼人有勾连,什么样的贼人会傻到把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