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捕头,请吧!你可千万要仔仔细细地、一个不漏地查过去。”
霍舒耘挑衅的看着路莽。
话说到这份上,路莽就骑虎难下了。
他要是只查霍舒耘,不查别人,那就成了霍舒耘口中所说的故意包庇盗贼,借机放过他们。
但他若是把进出城之人都给查个遍,那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而且还是那种毁灭性的搜查,查过一遍之后,东西都不能用了,这谁能愿意?
这些普通平民路莽倒是不怕,就怕碰到有身份的人家,那他可真是得罪不起。
可他若是从中跳过几个不查,被查的那些平民说不定就不愿意了,到时候民怨之大,闹个沸反盈天,这个责任就不是他能担得起的。
路莽左右为难,那两个捕快见状,也不敢再查下去。
“捕头,咱们现在怎么办,还查吗?”两个捕快小声地问道。
他们也怕自己这一秒捏碎了霍舒耘的果子,下一秒就要被霍舒耘逼着,去割看那些鸡鸭的肚子。
毕竟用路莽的道理来说,小小的果子都有可能藏匿珠宝,那么那些鸡鸭的肚子,肯定就更有嫌疑了。
总不能放过这么大的纰漏吧?
“查什么查?”一个大娘泼辣地说道,“明
明就是没影的事,被你们左说一句右说一句,光凭着一张嘴,就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说成是盗贼的同伙。
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真该让县令老爷来瞧瞧,看看他手下养的都是一群什么废物?”
“我看你们想破案是假,趁机搜刮民脂民膏是真。你们说人家的果子里面藏的有东西,要把人家果子抬回去搜。
鸡鸭牛羊的肚子内藏的有东西,被你们开膛破肚之后,这些肉是不是也要抬回去吃啊?”
“我看县里的富户丢了东西,最开心的就是你们了,终于有机会搜刮百姓了是吧?”
“那些富户的金银上面有没有标记?如果没有标记的话,我们进出城的人身上带着银子被你们搜到了,岂不是要被你们说成是偷盗来的?”
……
“要查,就只能查车里有没有藏盗贼,不能查我们的货物!”
大家的火气被挑了起来,同时也是真的担心这些捕快下手狠辣,毁了他们的东西。
所以个个都不愤的指责道。
他们都是从各个村子里进城的人,也不在镇子里面开铺子卖东西,所以就算路莽以后想找机会为难他们,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反正法不责众,他们就不信路莽还能一一记住他们的脸,跟着
他们回家,然后再报复回去?
他就是想这么做,也没这个时间和精力呀。
被众人指责的路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霍舒耘,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真是好的很啊!”
“马捕头过奖!”霍舒耘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我劝你好好当捕快,至少要对得起身上这一身官服。你是为百姓做事的,不是骑在百姓头上耀武扬威的。
当今圣上都爱民如子,你竟然敢在这儿要五喝六,难不成你比皇上还大?”
这么一顶高帽子扣在路莽的头上,路莽当然不敢认这个罪名。
有时候作风霸道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明晃晃的指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爱民如子,虽然只是一句空话,但是谁也不敢在明面上跟这句话反着来,如若不然,不就成了违反圣上吗?
违逆圣上是个什么罪名,路莽可担不起呀。
他现在真的是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到底是要自己的面子,还是要这一身官皮,都在他的一念之中。
两个捕快也不想惹事,更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连忙劝路莽:“捕头,要不然就算了吧,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万一到时候传到县令大人那耳朵中,咱们兄弟
几个可就遭殃了。
而且免不了这进出城门的人当中,和县里的哪个富贵人家沾亲带故,没必要得罪这么多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两个人的一番苦心劝诫,就是给路莽一个台阶下。
要不然路莽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霍舒耘面前自打脸吧!
被劝了之后,路莽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算了,我本想快速破案,追回那些被盗之物,奈何有人不配合,故意挑起混乱。
这件事我之后必要上告县令大人,这次就先暂时放你们过去。”
路莽就算是低头,也要把这个污水泼到霍舒耘身上。
搞得好像是因为霍舒耘的缘故,破不了案似的。
这霍舒耘就不答应了:“马捕头有快速破案的心,当然是好的,可要用对方法才行啊!
就像咱们平常削果子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