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告别贺燃之后,就去给天香楼和八珍酒楼送货。
这次送完货以后,她没有在酒楼里多呆,而是迅速坐马车回到镇上去找贺燃。
她在糕点铺子里买了几样糕点,然后又去割了几斤肉。
“这点吃食你收好,等你有空了就去给蕊儿送过去,让她送给她伯娘那家人。”
霍舒耘贴心的说道。
这些都是霍舒耘给贺燃准备的,让他送给蕊儿的那个远亲伯娘。
霍舒耘在路上想了想,现在让蕊儿给那个伯娘纳鞋底什么的,估计来不及了。
不过可以先买些东西送过去,至少把面子情做足,这样那个伯娘操持其蕊儿的亲事时,也会更加尽心。
至于那些亲手缝制的东西,可以等到以后再给。
亲戚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培养。
而且伯娘那家人,想必会更享受到糕点、肉这一类的礼物,毕竟这些东西更值钱。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真是让你破费了。”
贺燃一边推却,一边说道。
这明明是他成亲,结果让他哥哥嫂子一家人又费银子,又费心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霍舒耘见贺燃不肯收,就直接把这些东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拿着吧!一点小东西而已,比不上你的
人生大事重要。
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我跟你哥多费心也是应该的。”
霍舒耘很有嫂子的架势。
尽管她这具身体的年纪并没有贺燃大,但谁叫她的辈分高呢。
贺燃听到霍舒耘这么说,心里感动极了。
他是货郎,经常走街串巷,街坊邻里的那些八卦,他也听了不少。
知道很多人家里,当嫂子的都不耐烦帮小叔子操持亲事,甚至有的嫂子进门,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分家。
把下面的弟弟都给分出去,省的以后要花银子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
像霍舒耘这样,为了下面小叔子的亲事尽心尽力的,还真的是少见。
“嫂子,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尽管跟我说,但凡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绝无二话。”
贺燃郑重的跟霍舒耘保证道。
那些好听的话,他就不说了。
亲戚之间说感谢显得太生分。
以后就看他怎么做吧!
贺燃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会找机会报答霍舒耘。
霍舒耘笑笑:“别这么客气。”
然后又转移话题:
“快到中午了,咱去吃饭吧。蕊儿中午有休息的时间吗,她要是有的话,就把她一块叫过来,咱们去酒楼吃。”
在
吃的这方面,霍舒耘从来不苛待自己。
只要手里的银子够,她就要下馆子,吃点好的。
“蕊儿在那家胭脂铺子里算是半个学徒,掌柜的管的严。早去晚归,其他时间轻易出不来。”
贺燃跟霍舒耘解释道。
“没事,那咱们一会儿多点一份,等她晚上下工之后你带给她。”
霍舒耘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天香酒楼是霍舒耘常去送货的合作酒楼,所以她跟贺燃去吃午饭也是来这里。
霍舒耘这几天老过来送货,酒楼里的店小二都认识她了。
店小二一看到霍舒耘进来,就十分热情地迎上来招呼她:
“霍姑娘,里面请!您二位是在大堂坐还是去楼上雅间坐?”
“去楼上吧。”霍舒耘客气的跟小二说道。
现在正是饭点,大堂里的客人比较多,有些吵闹,霍舒耘不太习惯这种环境。
而且这里毕竟是古代,霍舒耘的目光刚刚在大堂里面扫了一圈。
发现来酒楼吃饭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很少有姑娘。
虽然这个朝代还算是比较开明,比如支持寡妇另嫁,支持立女户之类的,对女子言行举止的禁锢也不是很大。
但是可能还是因为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作祟,这里的
人还是更偏向于女人出力,男人享福。
比如女子在家中,十分贤惠的打点好一切。
要把相公的衣裳熨好,要把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干好,还得抽出时间来,绣点帕子之类的东西贴补家用。
而男子只需要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拿着自家娘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心安理得的呼朋唤友,
他们在酒楼里跟友人碰个杯,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十分乐哉。
酒楼中很少能看见女子的身影。
倒是路边摆摊的,卖菜的,给别人浆洗衣裳的都是女子。
总而言之,就是那些辛苦赚钱的人很多都是婶子阿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