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窑姐坐在马车上,一路往上柳村而去。
在此期间,几个女子的谈话,全部都围绕着贺闫而展开。
“你们说这贺捕快,都是县衙里的人了,怎么还住在村子里面?
这每天一来一回的,在路上都得花费不少时间,合该在镇上租间屋子的。”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另一个姑娘解读出了不同的意思:
“在镇上租房子,怎么能满足得了你,要我说贺捕快就该住在你隔壁才好呢,你说是不是呀?”
这是在故意打趣,之前说话的那个姑娘。
被调侃了的蓝衣女子并不羞涩,反而应承道:
“那哪成呀?睡我被窝里才好呢。”
她们在这些事情上,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害羞,反而十分放得开。
尤其讨论的对象还是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贺闫。
她们虽然见多了男人,但是俊俏高大威武,的确很少见。
通常接待的,都是那些十天半个月,估计都不洗一次澡。手指缝里都是黑泥,衣服上都能闻见酸臭味,一看到姑娘就迫不及待的脱衣服,把她们往床上扔的色中饿鬼。
哪里见过像贺闫这样的正派男儿。
当时她们见到的贺闫,穿着一身
捕快服饰,腰间佩着刀,脚上踩着武靴。
站在那儿就跟一颗挺拔的树一样,真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跟她们姐妹几个往常见的那种急色猥琐的男子,根本不一样。
尤其是在处理案子的过程当中,贺闫也并未在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鄙视。
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们的身份,而看清她们。
更没有偏听偏信,只凭着那疯婆娘的一面之词就将她们抓捕回去,反而一直在帮她们说话。
相貌英俊,身材高大,为人良善,又勉强算得上是官身。
这样的男人,她们怎么可能不惦记呢?
所以第二日,就去找人打听了一下贺闫,知道了贺闫的一些可以在外面流传的消息,比如他是哪个村子的。
更细致一点的消息,她们就打听不到了。主要也是因为贺闫自己比较低调,很少把家里面的事往外说。
这几个窑姐本来,就有找贺闫寻求庇佑的意思。
恰好今日蕊儿的舅母,又在她们院子外面闹得厉害,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吗?
多么好用……
于是她们把门一锁,就坐马车找贺闫去了。
“也不知道贺捕快成亲了没有?”
绿衣女子萍儿好奇地说道。
一直都对贺闫表现出明显意思的蓝衣女子红烟,听到这话后,很是嗤之以鼻:
“想这么多做什么,你管他成没成亲呢?
难不成你是觉得贺捕快若是没成亲,你就有机会登堂入室了?
我劝你也别那么痴心妄想,越是正派的人,就越是正经,像贺捕快那样的人,肯定特别在意女子的出身门第,你我早已不是良家女子,就别做这种白日梦了。
救风尘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做的。
再说了,你我的相貌还没有达到那种,能让人一见倾心的程度。”
听这人的话音,像是活得怪明白怪透彻的,一点都不高瞻远瞩,非常清楚自己和贺闫之间的差距。
登堂入室,红烟不敢想。
但是一夜良宵,说不定还是可以的。
“要我说,若是能与他春风一度,睡到贺捕快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只说了一句话,却被回怼这么一通的萍儿,心中有些不悦。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明明白白的指出自己身份下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己说这话可以算是自嘲。
但是别人说这话,就相当于是在打她的脸了。
尽管说这话的人是她
的小姐妹,但这并不妨碍萍儿向红烟发难: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来没有过那种奢求。
我只是想说,若是贺捕快成了亲,已经有妻子的话,你一会说话做事,就收敛一点。
别摆出那副狐媚样子,贺捕快明显就是正经人,估计看不得你的副模样。”
“呵。”红烟冷笑一声。
“他是正经人不错,但是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男人要是不在外面偷吃,那还能叫男人吗?
咱们以前伺候的那些男人,哪个家中没有婆娘?也没见他们少来啊!
女子对男子的吸引力,那就是天生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这长乐县还没有我红烟拿不下来的男人。”
红烟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极其自信。
可能也是因为以前的经历,给了她信心吧,总觉得那些男人就跟猫狗似的,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