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笑笑,善意安慰道:
“你们别这么说,只要有冤屈,就都可以去县衙报案。
你也说了,那里是明镜高堂,又不是街头吵架,谁声音大就能赢。
公堂之上可是看证据说话的,你不要担心。
谁都有说话的权利,县令大人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的。”
霍舒耘从现代而来,一贯的思维就是人人平等。
所以她对这几个女子的职业,并没有任何歧视。
说白了都是可怜人,如果有得选的话,谁愿意过那种下贱的日子,整日受人的轻贱和白眼。
她对这几个女子,是一片好心。
但是红烟却觉得,霍舒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得容易,说的那么言之凿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县令老爷呢。
谁能知道县令大人是不是只在表面上一视同仁,实则却在心里看不起我们?”
红烟说完之后,可能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合适。
便赶紧找补了一句:“夫人,事发时你不在现场。
可能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只听了三言两语,便站在宋氏那边,对我们姐妹几个喊打喊杀。
那些人平日里,都精的跟个鬼似的,买几把青菜都要让
人家多送他们一头蒜,一个铜板都别想从他们手中抠走。
现在只凭只言片语,就对我们恶语相向,你以为他们是真的被忽悠了吗?
不,不是的!
他们只是厌恶我们,想骂我们罢了,刚好这件事给了他们借口。
普通平民百姓尚且如此,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难道就会看得起我们吗?”
如果红烟说别的,霍舒耘可能还不会反驳。
但是说起这事,霍舒耘可太有发言的权利了。
“不好意思纠正你一下,你有句话说错了。当日事发时,我就在现场。”
霍舒耘声音淡淡的,却力若千钧。
听在那几人耳朵里,让她们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
贺捕快的夫人当日竟然也在,不可能吧?
“都别堵在门口了,进来说话吧。”
霍舒耘侧过身子,把道路让出来,准备把人都请进去。
霍舒耘知道,看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一时半会也请不走这几个人了。
还不如把人叫进来,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万一被街坊邻居看到了。
还不知道别人会脑补出什么大戏。
院门就这么宽,刚才贺闫和贺燃两个大男人站在那
里,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霍舒耘一直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加上天黑,那几个窑姐都没怎么看清霍舒耘。
直到她们被霍舒耘请进去,一行人坐在堂屋里。
她们才看清楚,原来霍舒耘就是那天中午,在院子外面帮他们说话的那个姑娘。
“啊,你不是……
居然是你啊,这也太巧了吧!”
萍儿喜出望外的看着霍舒耘,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惊喜。
霍舒耘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以做回应,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刚才,红烟还信誓旦旦地说霍舒耘不能对自己的苦难,感同身受什么的。
结果下一秒就发现。
原来霍舒耘就是那个,一直在帮他们说话的人。这就尴尬了。
贺燃也靠在贺闫身上,被扶了进来。
他拉着他大哥的衣裳,两个人坐得离那几个女子远远的。
他也不去休息了,蕊儿舅舅的事,贺燃也想听一耳朵。
“贺夫人,你说这银子该不该我们拿?”萍儿向霍舒耘问道。
因为霍舒耘之前帮她们说过话,她想在霍舒耘这里寻求认同感。
“确实是不需要你们出。”霍舒耘回答道。
单纯从蕊儿舅舅被推倒,这件事本身
来说,这几个窑姐是没有任何错处的。
可能她们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当初接待了蕊儿舅舅这个顾客吧。
“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事情又绕了回去,霍舒耘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闹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报官。
“报官这件事是有讲究的,你们要抢占先机。
你们不都觉得大家因为你们的身份,不相信你们吗?
那你们明天,就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去敲县衙外面的鸣冤鼓。
在公堂之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这样会让人觉得,你们既然敢诉诸公堂,就说明你们问心无愧。
你们走了自证清白这一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