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闫之所以跟李老爷说这事,就是为了让他手下之人,在跟踪胡婆子的时候,就做好这些记录。
李老爷听完以后,心里面那叫一个佩服呀。
他都不知道贺闫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竟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猜到。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跟踪胡婆子没有跟踪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泄气了。
李老爷的儿子还有点怀疑贺闫抓出来的这个嫌疑人,会不会是错的。
要不然胡婆子怎么一点儿异常都没露出来?
只是碍于贺闫的身份,李老爷的儿子不太好意思说罢了。
只是没想到不是贺闫的嫌疑人范围出了错,而是他们家派出去跟踪胡婆子的人,做事太过中规中矩,不知变通。
说是让家丁监视胡婆子,看胡婆子跟谁接头。
他就一个劲儿的等着胡婆子往那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偷偷摸摸的跟别人接头。
一点儿都没想到,人家的接头会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有时候,三两句话就能传递完的消息,哪里还值当再去茶馆里坐一坐。
是他们吃了没有经验的亏呀。
“贺捕快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李老爷激动地说道。
跟李老爷说完这
件事之后,贺闫又去到周老爷的府上,将此事重述了一遍。
周老爷听完后,也是一脸既震惊又兴奋的表情。
估计此时心里正在直呼:学到了学到了!
贺闫把这件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以后,就回到县衙。
走到街角的时候,刚好看见路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大摇大摆的从县衙里出去,脸上的表情很是得瑟。
贺闫一看,就觉得这人估计又没干好事。
他回到县衙以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同为捕快,且同样不被路莽那群人待见的荣威牛:
“荣兄,怎么没看到捕头?”
“你说路捕头啊,他去周老爷府上查案子了。”荣威牛说道。
“他要在这个案子上也费了不少时间吧?
可查出来什么?”贺闫问道。
虽然贺闫之前,在和霍舒耘探讨案情的时候,就已经把周老爷府上的失窃案,和另外两桩失窃案分割开了。
他们认为在周老爷府上作案的,和在李府周府作案的不是同一拨人。
但是,贺闫还是很好奇周老爷府上失窃案的进展的。
他想要验证一下,失窃案的嫌疑人跟他和霍舒耘之前推测出来的,是否一致?
只是荣威牛听到贺闫的问话
后,很是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
“呵,就他?
他有几斤几两重,你还不知道呀?他能查出来个屁!
天天跟条狗似的,在周老爷面前摇尾乞怜。
他要是条真狗就好了,那样还能用他那狗鼻子,嗅一嗅失窃物品的味,顺着味道一路追踪过去,那也算是有点用处。”
荣威牛见四下没有外人,他才敢这么直白的在贺闫面前骂路莽。
要说荣威牛为什么这么气?
因为刚才路莽在临走之前,又吩咐荣威牛出去巡街。
巡街这活也累人呀。
从县城到镇上再回到县城,这一来一回都得十好几里路呢。
路莽带着他那群狗腿子,不是喝茶就是吃酒,把苦活累活都推给别人干,荣威牛心里怎么可能不气?
只是路莽官大一级,荣威牛就只能听他吩咐。
他越想,越觉得这日子没有盼头。
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拍拍贺闫的肩膀:
“贺兄弟,你赶快把李老爷和周老爷府上的案子给查个水落石出,一下立个大功劳,把路莽狠狠的压下去。”
“我尽力。”贺闫点点头,简单的应了一句。
像路莽这种一门心思都用在拍马屁的人,哪里还会有功夫破案
?
贺闫这边要是进展顺利的话,肯定能够抢在路莽之前,把那两桩失窃案给破了。
贺闫在县城当了几年的捕快,之前鲜少有立功的机会。
这倒不是贺闫以前不尽职,而是长乐县是个小地方,很少有大案子发生,最多就是个小偷小摸。
比如谁走在路上荷包被摸了,谁家的鸡被偷了等等。
县令大人前不久,还断了一件案子。
是兄弟两人分家,因为一匹布打了起来,最后都觉得分家不公,还闹上了公堂,让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如果昨天那几个窑姐没有中途撤诉的话,那么宋氏失手推人、致相公半死这个案子。
说不定就是近几年来,县令大人经手过的最大的一个案件。
天天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