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让曼月一直有机会,躲在村长的身后,一言不发在那装死。
“行了,都别躲着了!有些事也不是你躲着不发声,就能逃过去的。
现在倒是知道在那安安静静的装死了,怎么早上在河边的时候,不见你安分一点呢?
长嘴可不是让你乱说话的,但你既然已经乱说了,那你就必须得承担后果。”
霍舒耘的声音,像浸了寒冰一样冷。
她的目光在黑夜中,犹如探照灯一般,紧紧地扫射在曼月身上。
直接点对方的名,让曼月躲都躲不掉。
“趁我现在还有耐心,愿意在这跟你掰扯,你最好快点把你早上说的话,再重新给我复述一遍。
要真是把我的耐心给磨没了,我就不会再用这么温和的手段了。
你可别在这跟我装失忆,说什么早上说的话不记得了,你要是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找人帮你回想一下。
当时在河边洗衣服的人有那么多,你不记得,自然有人记得。
他们说不定,不止记得你说的是什么话,可能连你的面部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信不信我让他们演给你看?”对待曼月,霍舒耘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
之前跟梨珠说话的时
候,霍舒耘还半是威胁半是哄劝。
但是在曼月面前,霍舒耘就只剩下严词厉色了。
除非她有着一颗圣母心,不然她绝对不可能跟曼月好言相待。
曼月一听霍舒耘话中之意,就有些埋怨的看了梨珠一眼。
似乎是觉得霍舒耘话中说的那种,可以帮忙作证的人,应该就是梨珠这种投敌叛变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梨珠今天晚上,还跟着霍舒耘一块过来了。
肯定是梨珠向霍舒耘告密,霍舒耘才知道今天早上河边发生那些事情。
不然,以霍舒耘那种天天不跟他们村里妇人打交道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
“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村长也有些无奈了。
他现在是说也说不过霍舒耘,打也打不过贺闫。
既然不可能跟他们抗争,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顺从。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该低头道歉就低头道歉吧,也不过是丢点脸而已。
真要是把贺闫他们给惹急了,以后很多事估计就不好办了。
远的不说,就说他们以后要去县衙里,办户籍办田契什么的,这种事不就得麻烦贺闫吗?
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这句话
一点儿都不假。
就算贺闫在县衙的职位,只是一个小捕快,并不亲自管理户籍契约的办理。
但管这些的人,跟贺闫是同僚啊!
人家之间的关系,怎么着也比跟他这个泥腿子的关系好呀。
万一贺闫跟办理户籍的那个大人,说我跟这人有仇,你拖着他,别给他办,那村长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在县衙里,跟贺闫拍桌子瞪眼睛吧。
别看贺闫现在,只是一个捕快,就算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职位,那也跟官这个字沾了边。
一跟官沾了边,那身份就陡然不同了。
一个是地里的泥腿子,年年都是看天吃饭。
老天爷要是开眼的话,他们才能五谷丰登。
要是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他们连普普通通的农民都做不成。
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做流民了,到处去乞讨流浪,找条活路。
可贺闫不一样啊,当了捕快以后,那就是官府养的人。
这世上谁都能饿着,唯独官家的人饿不着。
要不然怎么说官字下面,它有两张口呢。
这两张口,一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一个是用来塞满荷包的。
所以贺闫这种身份的人,村长还真是得罪不起。
别再觉得贺闫没爹没娘、势单力薄了。
人家就算无父无母,混的都比大多数人要好的多。
为了不让贺闫心生厌烦,村长赶紧推了曼月一下:
“快说吧,别墨迹了!”
现在闭嘴有什么用啊,有这个脑子,早上就别在外面乱说呀。
他在家里面,都因为这事说了曼月多少遍了。
让她在外面,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别总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说说。
结果呢,曼月硬是不听,还嫌他唠叨。
现在好了吧,报应来了吧。
他们家的脸面,都让曼月一个人给丢干净了。
“行了,能不能别逼我了,我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呀。
无非就是说看见有个男的,大半夜的站在贺闫院子外面罢了。